“啥宴请?”季念笑了起来,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弟弟,“四菜一汤,标准工作餐,不是宴请。”
他伸手端起了茶杯,对着另外一个男人遥敬,“大哥。”
男人也举起了茶杯。
他的左手在她的腰上,滚烫,又温暖。
连月低着头。
“叮”的一声,两个茶杯微微相碰。
女人的面庞躲在了阴影里,看不清的神色。
“怎么今天不高兴?”
季念到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,房间是已经安排好了的,几兄弟喝了一壶茶,又说早点休息——连月进了房间,放下了包,还是有些怔仲。
男人关上门,从后面抱住了她——女人全身一紧。男人似是未觉,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,笑着在她头顶问话,带着一股酒气。
连月扭头看他的脸,没有回答。
“舍不得你那八万块?”男人又笑,“别担心,到时候我来买单。”
连月勉强笑了笑。
男人亲了她的脸一口,又松开她,自己打开柜子开始换睡衣,连月还站在床边一动不动。过了一会儿,她在床边坐了下来,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喊他,“季念。”
“嗯。”男人嗯了一声,低头解着自己的衬衫纽扣。
“你和我在一起,幸福吗?”
“什么?”这个问题突如其来,男人脱下了衬衫,回头挑眉,“怎么想起问这个?”
“你觉得幸福吗?”她看着他,还是很坚持的要答案。
“不幸福——”男人有意拖长了声音,笑了,“那我结什么婚?”
他拿出睡衣丢在床上,然后赤裸着上身走了过来,坐在她身旁伸手抱住她,低头看着她的脸,“今天怎么想起问这个?”
连月笑笑,摇了摇头。
“那你呢?”
男人看着她
的脸,也低声问,“连月,你和我在一起,你觉得幸福吗?”
不见(40.心里也是欢喜)
“幸福。”
连月看了看他的眼睛,又挪开了。她看着米色的床单,声音低微却毫不犹豫,“我感觉我现在的幸福,比我想要的还要多——”
“那你就多想一点。”男人轻轻叹气,低头亲了亲她,又站了起来准备去洗澡。
女人看着他,目光盈盈。
“怎么了?”他笑,却又突发奇想,“要么今晚我们一起洗澡?好久都没一起洗了。”
“好。”
连月咽了一口水,犹豫了一下,站了起来。
浴室水汽弥漫。
两具赤裸的身躯站在热气腾腾的浴头之下,一个高大结实,一个修长细弱。
女人的身高不过齐胸,男人拿了沐浴液,慢慢往女人身上抹,刚刚才抹出一点泡沫,却又被水流冲走了,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和细弱的锁骨。
手指顿了顿,他又轻轻抚摸过女人漂亮的后肩,那里有些微微的红。
吻痕。
上午明明没有的。
男人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,她低着头垂着眼,头发挽着,露出了精致的粉唇和下巴。
睫毛长长的,带着雾雾的水汽,格外的柔弱和格外的美。
手指又抹了一下那处红色,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,到底什么也没问——手又顺着她细小的胳膊滑下去了。
洗完澡,他帮她擦干净了身体,又拿起了浴巾裹住了她的身体——连带那块吻痕,也一起遮住了。
“连月,”等连月慢慢的吹干头发,男人坐在窗边的椅子前,看着她,慢慢点燃了烟。
“嗯。”
浴巾落地,露出了女人洁白的身姿。
没一处不是精雕细琢,黄金比例,这是上天的厚爱。
拿走了她很多,又给了她一些。
“你——”
I男人看着这完美的躯体,喉结滚动。他顿了顿,把本来想说的话咽了下去,又轻声发问,“你觉得,人这一辈子,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
连月站在原地,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。
他英俊的脸笼罩在了腾腾的烟雾里,并不分明。
这样的季念,有些陌生。
也可能是她心境寥寥,疑神疑鬼。
连月吸了一口气,又吐了出来。
“是活着吧,也许。”她低声说话,伸手拿起了睡衣。
她的人生,大部分时间都在“如何活下去”中挣扎。
“活着。”季念轻语。
“是啊,”连月套好睡衣,坐在了床边,侧头看着他,“我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,饿到差点发育不良——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和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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