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屋后,先生不说话,南樱就一直小心地收拾着。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,先生的房间干净,有序,南樱每天扔扔垃圾擦擦地板即可,而这些活早在晨起时就干完了。眼下,无非是装装样子,等着先生问话。南樱实在想不出该主动说些什么,好像在先生面前,他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,真的是“全部”都让先生掌控了。
“心情还好?”馥远棠温声问了一句,终于打破了屋里的沉寂。
南樱稍稍琢磨一下,他发现回答先生的问题之前,必须三思。不能让先生觉得自己像个娘们儿一样,因为一个人渣痛不欲生,当然,他也并没有因为染尘一蹶不振。
这样,他该这样回答。
南樱提了口气,道了一声,“好。”
他没有看见馥远棠因这一个字嘴边翘起的笑意。先生笑什么呢,当然是笑这孩子又自投罗网了。
“既然好,那就伺候上吧。”
“伺候,上,什么?”南樱顿声问道。
“上药。”
说着,馥远棠拨开腿上的长褂下摆,开始松解腰带。
“先生,你的伤不是在,腿上吗?”
馥远棠没想回答南樱傻到家的问题,转眼,最外面的裤子已经褪到了小腿。
“啊,也是,这裤子有点儿紧。”南樱给自己找着台阶。
“你就这么傻站着伺候人?”
“啊?”南樱被叫问得回了魂儿,方才也不知道思绪飘哪儿去了。
“若不想帮忙,就去拿药,柜子最左边的抽屉里面,白色,红色瓶子,还有……”
先生一一交待着,话没说完,南樱已经蹲到了轮椅面前,搭手帮先生脱掉了外裤。
这不打招呼的举动倒让馥远棠一愣,小孩子何故来了勇气。
他没想到,南樱的勇气远不止这样。那白天才哭过鼻子的小孩儿竟未经同意就打横抱起了馥远棠,向床边走去。
“干什么?”第一次,先生的心会比南樱更慌乱。
“那轮车不稳当,怕你疼得滑出去。”
纯情少年这句话,在老男人听来可能会想到歪处。这次,终于轮到先生无言以对了。
南樱把先生安放到床边坐稳,又去拿药,再回来帮着脱掉里面一层暖裤,一直到那两条写满力量张扬着美的长腿完全/裸露,先生都一言未发,只听南樱独自说着。
“先生,今天谢谢你,若非有你在,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人。我感觉自己特失败,又傻逼,一点儿识人的能力都没有。我这应该叫抱着大葱当翡翠,半截绿了吧。能把狗屎当金子,我也真是瞎眼白活了十九年。”
馥远棠忍着笑,更忍着渐起的欲望,轻声问道,“那你如何看我?是不是比染尘更危险?”
轰然响起的警铃敲打在南樱心上,比染尘更危险?这话怎么听着耳熟?不是方才疯子在房间里跟自己说过的吗?先生,听到了?
南樱吓得猛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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