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醒过来的秦婳已经用最短的时间权衡了利弊关系,但无一例外,她要做的任何事情的前提都是,她的血疾是重中之重,即便现在无法彻底解决,可也需要能有控制的办法。
霍楚旭的药剂对她已经不管用了。
且她还发现,这一次发作的时间又提前了,对比半年前的每个月发作一次的频率一下子又缩短了几天。
甚至发作时的身体感受也比之前的更加剧烈。
曾经的药剂彻底失效,秦婳在大脑里假设了一下,如果把季时彧的血液比作新药剂,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像旧药剂一样,突然失效?
就像一个长时间服药的人,循序渐进地加重药量,或是中途换了更强劲药效的药物,那之前用过的药就失去了作用,作为替代品在身体逐渐产生抗体和耐药性之后失去药效?
如果那一天到来了,她的血疾还没有得到解决,是不是就意味着没救了?
药效发作期限越来越短,新的“药剂”还没有其他的替代品……
秦婳大脑里一团乱麻,脸上的神情却越发冷沉。
“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!”
原本以为闭眼小憩的季时彧似有心灵感应,掀开眼皮,长睫毛微颤,拉回了秦婳的思绪。
“你把我的血交给霍楚旭,让他去想办法!”季时彧一针见血地提出了解决方案。
“他之前不是在暗网上寻找高配比度的血液吗?我的应该可以用!”
秦婳闻言声音微微一凉,一只胳膊松开了他的腰,闲适地耷拉在了浴缸边缘,仰着头让长发垂落在外面,轻轻吐了一口浊气才道,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季时彧被她松开了腰,脸上闪过一抹委屈,依偎着靠上去,手指细细碾磨着她的雪颈,哑声,“我知道!”
他将暴露自己,成为一个实验体的危险。
秦婳听了眉头微微一蹙,都没心思去计较他那不安分的手,调整颈脖的弧度看着他,“你不知道霍楚旭的手段?”
她想说的是,霍楚旭是个疯子。
当然,她跟疯子相比较也差不到哪儿去。
否则也不会跟霍家姐弟俩关系这么好了。
当日在暗网发现配比度如此高的实验体供体时,霍楚旭就差点疯了,不要命地冒险亲自跑过来接手。
这些年霍楚旭确实帮了她不少,他对血疾的研究简直可以称之为执念,但凡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能不要命地死命杠。
那一次,他不就差点死在半路上了?
秦婳能理解霍楚旭,抛开两人私人情感以及恩怨纠葛,对这种在自身领域时刻要求达到极致的人来说,劝阻他才是对他的不尊重。
“所以上次,是你让他收手的?”季时彧趴在她的肩头上勾着她的长发把玩,十分有趣,不过秦婳却没看到他趴着的时候眼神里泛着的不悦情绪。
霍楚旭,是陪在她身边比他还要久的男人。
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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