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那请大夫了没?”
慕月笙倾身,双手扶在她瘦弱的手臂,这一回却没容得她退缩,
“我自会安排,你别担心,这阵子你且在荣恩堂好好养着,哪儿也不用去,崔家也不去了,这里是你的家,再也不许去外头”
崔沁听了这话,委屈的泪水瞬间涌了上来,她想将手臂抽出,却搏不过他的力道,眼泪哗啦啦滚下,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,挣扎了半晌无济于事,干脆将脸撇向一边,俏脸盈冰。
“你放手”她忍泪斥他,
“我不放。”慕月笙语气低忍,呼吸微凝,试图将她脸颊掰过来,
崔沁哭得越发凶,他的视线灼热逼人,耳根都被他瞧热了。
慕月笙见她是当真难过得紧,稍稍松了些力道,手腕往下捉住她的柔荑,眸底浮起一片温柔,
“沅沅,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?”
崔沁闻言眉睫轻颤,湿漉漉的水珠儿一汪汪往外冒,她将手猛地抽出,心头聚起的高墙被他这句话给击溃,伏在小案上泣不成声,
“慕月笙慕月笙”
她咬牙唤着他的名字,气息吁吁,又恨他,又拿他没办法。
慕月笙的心都被她揉化了。
连着三日,崔沁都不曾搭理慕月笙。
夜里回来,慕月笙自说自话,她也权当没听见,就挨在塌上绣花,她就要他尝尝被人冷落的滋味。
慕月笙是半点都不气,反而觉得她又羞又恼的模样,眉眼生动,有趣得紧。
再瞧她手里绣的正是他的袍子,哪里会有气呢。
崔沁就是嘴硬而已。
任她如何,慕月笙却是百般讨好,
“你闲来无事便去书房看书,整日绣花怕伤了眼睛。”
崔沁闻言难得抬眼觑他,将绣盘往旁边一搁,冷笑着道,
“哟,我可不去,没得碰着你心上人的东西,被你扫地出门。”
这还是头一遭崔沁在他面前说出这样愠怒的话,慕月笙是瞧着她可爱,却又被呕得慌。
他再于□□上不通,也听出她是吃味了。
忙得起身过去,挨着她坐了下来,温声讨好,
“我哪有什么心上人,都跟你说了,我与她是师兄妹。”
崔沁听着这话,心思微转,他没有心上人,那意思是心里也没她呗?
她冷着脸鼻息哼哼。
慕月笙只当她还在生气那件事,“那日,一来是多年不见夜里有人出现在书房,担心不小心失了火,心中焦急,再见你差点跌了裴音的遗作,她惯常不爱陌生人碰她的东西,一时情急才失了口,此外,那日朝中几桩事惹恼了我,便发作在你身上,都是我的罪过,我认骂认罚。”
崔沁自顾自忙活,依旧不理睬他。
慕月笙意图去拉她,也被她俏生生推开。
他无奈只得规矩坐着,与她闲聊,“还有一桩事忘了跟你说,那夜你出了书房,我便懊悔,原本夜里是要来寻你,怎料你大伯父在狱中出了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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