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士卒们唯唯诺诺的拜倒在地,忙抱拳致歉道:
“小人知罪。”
姬章偏过头,看向那边的士卒。随后,操着沙哑的嗓音,笑道:
“尔等无恙便好。起来吧。”
下午的时候,姬章在此处与智错又相互辱骂了一个多时辰。此时的话音显得虚弱无力。似乎这声音令他也有些错愕,姬章恍惚了几秒后,看着那铜案,似是触景伤情般的哀叹道:
“哎!这铜案乃出公所赐,跟着老夫三十余载,也不知还能用上几年。”
言语中透着些服老的意思。那守将忙恭维道:
“谁人不知此案乃大帅荣升大司马时,先君所赐。便是这份殊荣,我卫国上下就无人能及。大帅乃国之柱石,外患未去,这军中案牍之事,少不了您来做主。”
这人倒是巧思,话语中将卫出公赠予姬章的铜案隐喻为案牍之事,更有先君托付之意。姬章听得老怀大慰,不免向对方说了些昔日作为少壮派受卫出公赏识的事情。然而,搬桌子的士卒却是面露难色,望着那陡峭的阶梯不知如何是好。
护卫在姬章身侧的卫戴,看到这情景皱起眉来。见大司马与那师帅聊的起劲,他也未敢打扰便径自走了过去。
卫戴受王诩之命保护姬章的安全。他虽是效命于姬兰,为其训练死士,但在北戍军中,卫戴仍有军职在身。上阵杀敌,保家卫国乃是军人的职责所在。比起做保镖,搞暗杀,他更喜欢明刀明枪的与敌人正面较量。
卫戴支开那帮士卒,搓了搓手,双手扣住案檐猛地直起腰身便将那五六百斤重的铜案举过于顶。随即周遭叫好声不断。
姬章与那守将闻声后,回过头向他看去。只见卫戴一人举着那铜案小心翼翼的踏着台阶向城下走去。两人夸赞了几句,不禁又提起些想当年他们如何如何了得的事迹。
到得二人回身再次看向晋军营地之时,皆是微蹙眉头,只觉哪儿里怪怪的。片刻后,姬章疑惑道:
“方才晋人东寨可有灯火?”
守将若有所思的想了想,道:
“有。”
姬章分明记得,刚才晋军的东营有十几处火光。只是盏茶的功夫,远处竟是漆黑一片。他不禁心头一惊。
“不好!晋人要攻城了。”
守将也是一惊。他扶着城墙探出脑袋,仔细注视着远处。姬章亦是同样的动作。可那漆黑的地方除了能看清营寨的轮廓,其余的什么也瞧不见。过了一阵子,两人不解的相互对望了一眼。似乎都想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。
晋人第三条壕沟尚未填埋,如何攻城?
两人迷惑之际,有士卒大声疾呼:
“快看!会盟台失火了。”
暗红色的光影将会盟台的轮廓清晰的勾勒出来。远处就像是一座背对着他们的巨大熔炉。会盟台的一侧到底发生了什么?诸人不禁小声议论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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