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慢慢藏到身后。
“是织造局的人犯吗?”
瘦子正要回答,胖子抢先说:“不是,那样大的人犯,哪轮到我们这等人来押。”
他说的很是那么回事,这也正是屠钥找他们两个押送的原因,那俩宦官兜着马,来回把他们几个审视:“那织造局的人怎么样了,知道吗?”
胖子和瘦子对视一眼,恭敬回话:“爷爷是问哪个?”
两个宦官似乎也踌躇,商量了一阵才说:“一个叫张彩的。”
确实不认得,瘦子张嘴就要回绝,谢一鹭抢上一句:“我认得。”
两匹马立刻朝着他来了,谢一鹭定定站着,不卑不亢的:“我要知道是谁问。”
马上的人哈哈大笑,搭着缰绳瞧着这个鼻青脸肿、叫花子似的家伙:“你也配!”
谢一鹭随他们笑:“那算了,”他低头掸一掸衣袍,“你们到南京去问吧。”
两个宦官神色严峻起来,像是要发怒:“你说认得,我们就信你?”
谢一鹭抬起头,很坦率地看着他们,也是赌一把吧,他说:“我和亦失哈有交情。”
听到那个名字,两人随即变了神情,先后滚鞍下马,有些不知道该恭敬还是熟络的狼狈样子,低声说:“我们就是亦失哈的人。”
谢一鹭皱眉,不大信似的,戒备地拉开距离,两个宦官马上贴过来:“我们爷爷现在替老祖宗管库、管门子,是从七品的把总!”
这个“老祖宗”当然不是那个“老祖宗”,而是戚畹,谢一鹭惊讶,亦失哈在他那里竟然爬得如此快:“张彩死了。”
话落,背后廖吉祥的枷响了一声,像是怕他说出什么来,两个宦官急急追问:“怎么死的?”
谢一鹭明白廖吉祥的意思,有些事既然已成定局,又何必说出来伤人呢:“锦衣卫去抄织造局时,替他们督公尽忠了。”
这结局合情合理,不由人不信,两个宦官半晌没说出话,谢一鹭又说:“葬在灵福寺后身,有他一个石碑。”
那座小庙,谢一鹭第一次见张彩的地方,也是那傻孩子最后的归宿,他也许是幸运的,没见到织造局的落幕,没和阿留他们一起曝尸荒野。
两个宦官显然有些丧气,可能原本指着这差事到亦失哈那儿去邀功吧,谢一鹭没多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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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听他们说还要到南京亲眼去看,便两厢告辞了。
亦失哈,他想要的看来是得到了,可失去的呢,无从估量了。
谢一鹭蹲下去,把廖吉祥重新背到背上:“我要是能背你一辈子,就好了。”他说,往上看着廖吉祥,廖吉祥像是明白他的小心思,缓缓笑:“到了阴曹地府,也要你背我。”
到了阴曹地府……这是触霉头的话,可到了谢一鹭耳朵里,却像蘸了蜜似的,他脚下摇摆蹒跚,脸上却傻笑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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