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的说了句‘臣说得过分了点’之后,母亲吕雉对自己说:行了,别绷着脸了,都是自己人······
“自己人······”
“嘿······”
“平阳侯曹参,汉开国功侯第二位,食邑一万零六百三十户,谁成想,竟也是‘周吕旧部’、吕氏爪牙······”
在心中极尽讥讽的腹诽着,刘盈望向曹参的目光,却是愈发柔和,愈发平易近人了起来。
诚然,在刘盈灵魂深处,依旧存在着一撮对曹参的本能恐惧。
但有了前世的‘经验教训’,重头来过的刘盈,没道理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······
想到这里,刘盈便温言悦色的抬起头,望向曹参那张时刻透露出一抹严肃的面庞。
“上旬,朝中功侯、百官至宫外请见,孤曾明告诸公:但父皇未病愈,凡朝臣百官、元勋功侯,孤,皆不独见······”
“只不知,平阳侯此来······?”
听出刘盈话中的深意,曹参却是不无不可的一点头,面色如常道:“家上之意,臣知之。”
“然臣今日入宫,乃奉陛下之意,以近旬月,朝中急需决断之事,于家上稍行相商。”
“且陛下虽仍卧榻,然疾已近愈;只陛下年事已高,又时值凛冬,陛下这才未亲临长信,而主朝政事。”
“家上大可不必过忧。”
听闻曹参此言,刘盈只似恍然大悟般一昂头,便笑意盈盈的将身子坐直了些,对曹参做出了一个‘请’的手势。
见此,曹参也不再多绕弯子,径直道明了自己的来意。
“其一者:如今朝中,九卿出缺者有六,朝堂有司政务多有冗积,上下有所不通。”
“陛下意,由臣、酂侯同家上相商,拟得此六缺之选,再呈由陛下圣裁。”
“又前数日,酂侯亦抱病,故此事,恐当由家上同臣相商,以拟初选······”
闻言,饶是对此事早有预料,刘盈也不忘做出一副‘居然会这样’的神情,踌躇许久,才缓缓一点头。
“该当如是。”
“该当如是啊······”
“如今,尚不过冬十一月,民农多闲于家中,朝政尚不甚急。”
“然若再不充补九卿之缺,待开春之时,便恐有朝政冗积,以误春耕之虞······”
慢条斯理的将早就打好的腹稿道出,刘盈便稍敛面上笑意,略有些严肃的望向曹参。
“依平阳侯之见,今九卿出缺之六,可有上佳之选?”
却见曹参闻言,略有些错愕的稍一愣,旋即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。
“臣久离长安,方回长安不久,虽于元勋功侯略有熟知,然于朝中之事,尚无甚知解。”
“此六缺之选,恐还当家上拟决。”
见曹参这般架势,刘盈只暗啐一声‘老狐狸’,面上却做出了一副沉思之状。
对于曹参这个反应,刘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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