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我都抬不起头。光听我们的争吵,您已猜出几分吧。”
隔一会儿,传来老妇的回答:“您辛苦了。”
“话说回来,像我这样的年轻人能到温泉地旅游,若还有埋怨,恐怕会遭天谴。”
“佐一郎先生,您不是来玩乐的吧。因为您一直在保护尊夫人。”
您果然很辛苦——阿松说。
昏暗的房里,两人相对无语。摇撼防雨门的风声,听来分外落寞。
“没想到会因这阵风清醒。”
阿松突然改变口吻,喃喃自语。
“很久以前,我曾整晚听着这样的风声,浑身颤抖。我想起那件往事。”
所以才会忍不住哭泣。
“想必是极为痛苦的往事。”话一出口,佐一郎旋即后悔。刺探意味太过浓厚。
“哎呀,我话太多,真要不得。问了不该问的。”
阿松微吸着鼻子,意外的是,她竟轻笑起来。
“没关系,我没想到有机会向别人透露此事……”
这也是种缘分吧。
“方便听我这老太婆讲述一段往事吗?”
佐一郎颔首,应道:“老夫人要是不嫌弃,我愿洗耳恭听。半途您不想说,可随时停止。”
“您真是体贴。”
阿松移膝从屏风后方露面。看得出她一脸苍白,但瞧不清表情。
佐一郎有些难为情,像孩子般,以拳头磨蹭鼻子底下。
仔细回想,进本家当养子后,没人夸奖或慰劳过他。直到今天,才遇到萍水相逢,凑巧住同间房的阿松,对他如此体恤。
她温柔相待,佐一郎铭感五内。深夜的旅馆,意外有机会敞开心房,佐一郎希望好好珍惜。如果老妇想说,陪tt九九藏书/tt她到天明也无妨。
“内人醉得不省人事,就算我在这里跳看看舞spanclass=data-note=江户时代到明治时代广为流传的谣曲,源自于唐人舞,在清朝音乐的伴奏下,穿中国服装跳舞。/span,她也不会醒来。”
他夸张道。阿松缓缓行一礼,缩回屏风后面,似乎是拉起棉被,里住身子。
“五十年前,我十六岁。”
阿松以这句话当开场白,长叹一声,继续道:
“我并非出身江户。出生时浸泡的,不是江户的自来水,而是农田的灌溉用水,不折不扣是个乡下人。”
“我的故乡……”她略显踌躇地说,“是座离此不远的村落。”
“这样啊。您是来到这附近,才想起故乡吧?”
“是的……”阿松话中的踌躇愈来愈浓厚。
“村名请容我保留。这件事传到世人耳中,并不恰当。”
阿松轻声道歉:“我在村长家长大。话虽如此,我不是村长的女儿。六岁那年,父母双亡,村长收留了我。”
阿松的父亲与村长是亲戚。
“我父母受村长不少照顾。因为是亲戚,和一般佃农不同,不过在村长面前,很多时候都抬不起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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