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两日赶大集时,牲口市的买卖厘税暂提两成,平日照旧!但你刚才没听这差役说吗?吴巡检上任之后,将牲口市的厘税涨了两成。这意味着什么?陶主簿为官多年,还用陈某说得再明白些吗?”
意味着什么?
还能意味着什么?
听完陈子昂的分析之后,在场几人用脚丫子都能想明白,这意味着吴瘸子借着县衙初一十五赶大集日涨厘税之机,玩文字游戏,将牲口市平日的厘税也私涨了两成!
然后,这厮中饱私囊,贪墨税银!
这杀千刀的吴瘸子,居然胆大包天若斯!
陶文元的脸绿了,一时间哑口无言,不知该如何回应陈子昂的话了。
忽然,他有一点后怕了,因为吴瘸子能当上这个巡检官,还是托了他的门道,由他亲手举荐的。虽然吴瘸子中饱私囊的税银他的确没收受过,但这武荣县衙可是刚刚才成立啊,这么快就出现了第一桩贪墨案子,万一因举荐不当牵连上自己,这可怎么办啊?
陶文元越想越后怕,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刘幽求。
只见刘幽求则愤愤地拍案而起,怒斥道:“这姓吴的巡检官该杀该死,竟敢如此猖狂!本官要砍了他的脑袋!”
倒是县尉贺旭淡定了许多,这事儿反正跟他没多大关系,也就一言不发,仿佛要置身事外。
陈子昂又道:“这也就不难理解郭都尉怒砸巡检司,扣押吴巡检了。依下官猜测,肯定是因为吴巡检私涨厘税,导致牲口市的商贩们为求保住盈利,只得将牲口价和肉价也跟着涨了上去。偏偏这折冲府因为要练兵,几百军士的伙食里对肉食的需求量是很大的。一旦牲口市的肉价飞涨,对他们军费会造成额外的支出。县尊大人您是见过郭都尉的,以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,像是息事宁人,埋头吃亏的主儿吗?”
这一问,委实将刘幽求问住了,只见刘幽求轻叹一声,摇头苦笑道:“唉,这等小辫被他攥在手中,他没带兵冲到莆田,向本官问责已经算顾忌同僚颜面了。”
“如今事情水落石出了,也找到事件的由头了,大人一旦想州府参本告郭都尉一状,恐怕会被对方倒打一耙啊!”陈子昂提醒道。
刘幽求点点头,道:“陈县丞言之有理,这事儿本官真的跑去冯刺史那儿诉上一状,届时真的是自取其辱!”
陈子昂道:“而且大人这事儿还不能拖,必须在郭都尉没将此事上报至州府衙门之前,将牲口市之事尽快解决掉。不然传进冯刺史耳中,恐怕对大人您的前程……”
说到这儿戛然而止,刘幽求是聪明人,陈子昂知道有些话不用说得太通透。
是啊,真是事关前程啊!
刘幽求面色郑重地缓缓坐了下来,沉思道,这郭恪的来头肯定不小,不然宋长史不会对他那般小心翼翼。如果被他拿着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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