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匆匆奔入。
直接就跪在父亲跟前,她颤抖着手臂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小姑娘,节哀,我再以金针刺穴之法,唤醒老伯,还能再说几句话——”
说着,他转头看向杨恪,杨恪叹息一口气,点了点头。
武功还真是玄奇。
以杨恪学过的医学知识,这手无器材,他哪一个都治不了,甚至,连维持他们的生命都办不到。
可这些人,看着颇为粗陋的手法,就能活人性命,死了的人,竟然还能回魂几息!
神乎其技!
那胖老汉,取出几枚金针,抖手间,就落在地上林正南的胸口上。
咳——
一块血,被林正南吐出。
他睁开眼,看见了林可人,面上就是一喜,又看见了杨恪,他张口说着:“王——王爷,可人交给你了,第一个孩子要姓林——咯!”
不等杨恪答应,他一口气没上来,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。
“爹——”
唉!
杨恪十分的难受,早知当初,还不如敲门进去做个家丁呢!
也许就没有这场灾难了!
“给!”
柳莺莺端着一碗,像是白粥的食物,只是杨恪闻到了一股膻味。
“这是羊奶,快喂她喝吧!”
莺莺温柔的说着,只是杨恪却听出了一丝疏离。
不过,他也没多想,实在是这小婴儿,吵了太久了,他都有些头昏脑涨了。
艰难的调整着姿势,看着莺莺一勺一勺的喂着那不在哭泣的小婴儿,杨恪是觉得手臂酸麻。
他还是个普通人。
无非就是会了一招剑术。
怎么苗人凤还没回来?
“王爷,我认为此地不宜久留,那魔女的狠言,虽然大概率是虚言恐吓,却也不得不防。”
“那便——走?”
满地的死伤,嘲讽着杨恪的智慧,他此时不想什么三十六计了。
之前想的,就是这么个结果,徒然增添了这许许多多的死伤。
“须尽快上路,王爷,我有一言,你可听得?”
陈家洛不像是在故弄玄虚,杨恪盯了他片刻,说道:“直说便是。”
“想杀王爷的,不只是隋、清两国,祸起萧墙。”
陈家洛的声音,压的很低,可杨恪却觉得震耳发聩。
但他觉得更麻烦了!
都谁想要自己的性命?
一百万两黄金的赏格是谁下的?
阴癸派?
大隋杨广?
清国?
还有谁?
我的江湖为何如此凶险?
陈家洛的话,让杨恪想了很多很多,回忆着自己仍记得的那些故事那些书那些历史。
一片杂乱!
那些记忆,对他现在的情况,好像没有半点用处。
这让杨恪更烦恼了。
另外,杨恪也突然发现,自己记忆中,好像缺失了很多。
大学八年中,除了那些交了二十元会费的社团。
他的空闲时间,都去做什么了?
怎么半点记忆都没有?
这让杨恪心生恐惧,连小婴儿被喂完羊奶都不知道。
喝饱了,就沉沉睡去,她倒是还不知道人世间的烦恼。
一个个死去的人被收敛,一众高手,拍在地上就是一个大坑,寻了这林府的草席、布匹、被褥,随意裹着被埋下。
有人抬了一块大青石过来,陈家洛上前,以指力刻画了三个字:义士墓。
他沉吟片刻,却又看向杨恪,问道:“殿下可愿留书句于此?”
看着黄土覆盖,简陋的被葬下,杨恪也知道这是事急从权。
只是,他们可能原本不会死的。
但是却都慷然赴死,无论生前,他们为官如何,但在气节上,在大义上,震撼了杨恪。
也让杨恪,对这个大唐国,对这个世界,多了几分莫名而来的归属感。
浩气还太虚,
丹心照千古。
陈家洛听杨恪吟诵此句,满脸肃容,挥手刻下行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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