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是凶手，那这个案子就难办了。凶手死了，写出来的报告绝对比上两次的更让人难以置信。
桑榆拨通了于似锦的电话，回答荣律：“嗯，等会儿就不带回局里审了，省的又要避开摄像头。”
荣律嗯了一声：“让阿锦把阿星带回局里审，顺便让瞿颖去找张立新，我们带着魂魄直接回家。”
阿星出了事儿，张立新肯定憋不住了。如果死了的黑炭真的是凶手，张立新和阿星肯定知道点儿什么。
荣律的车停在巷子外面的路上，两人带着阿星在路边等于似锦到了交完人，才开车回家。
一进家门，桑榆就把客厅所有的窗帘都拉了起来，手一挥在屋子四周加了一道屏障，苍湖吸溜着刚买的果汁儿坐在窗子旁边的小椅子上守着。
桑榆摊开手把收在手里的两个魂魄放出来，白光落地之后慢慢变成两个比正常人模糊一些的人。
其中一个很熟悉，这久看照片儿都看了不知道多少次，还看过人家的尸体。
“郭宇？”荣律拿出根儿烟叼着，把蓝皮从肩膀上撕下来。
蓝皮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吓了一跳，抬着一只脚蹦了几下飞起来缩进自己窝里，呱呱叫了两声。
郭宇抬头看了一眼荣律，看到旁边桑榆的时候愣了一下。
桑榆对着他点点头，没打算先问他，转向另一个人说：“你叫什么，为什么要杀阿星。”
旁边站着的人个子很高，轮廓分明的脸上邋遢着几捋没刮干净的胡子，油腻的头发和死前一模一样。
“蒋禾。”蒋禾在荣律和桑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，看着荣律的烟，郭宇也紧跟着坐了下来，低着头。
“想抽？”荣律问：“可惜你抽不了了，不然我本着人道主义还能给你发一根儿。”
“我不抽烟。”蒋禾说。
荣律把烟点了让它自己烧着，没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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