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听的。
这刑部刑堂,是横梁一个国家法度之地,衙门门梁之上,悬挂的是明镜高悬,若是这里还不能给百姓以公道,那这泱泱大夏,何来公道?
耿秋书的脸色,一下暗沉了下来,还带了几分臊色,这林家祖孙来的这一出,一会他们这刑部衙门的脸算是丢尽了。
再次开审,林宏修背脊也挺直了,他本就有几分机灵,昨夜在牢房里,已经大概知道,今天那所谓的物证,应该算不得物证,否则,也不用等到第二天开审了,既然没证据,就不能定罪。
而且,他自己心中有数,他没有舞弊,虽然到现在,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耿秋书入宫一趟,带了一道圣旨,已经让人拿去考场了,那举报的考生,这次春闱也就结束了。
这案子,既是从他开始,就少不得他了,小吏已死,关于小吏的身世,那就是另一个案子了,与舞弊无关,是追责之案了。
耿秋书也想早早了解这舞弊案,因为皇上还在等着,等着他查明小吏之事,结案时间是再春闱结束之时。
很快,那举报的考生就带来了,带到刑部衙门公堂上时,面色惨白,因为他的春闱也结束了。
这考生叫孟浩,是刑部郎中孟焕之的侄子,是京都本土人,性格有点轴,也就是一根筋,所以才有了考场举报的事。
看到林宏修,那孟浩上来就是呸了一口,说辞与在考场时分毫不差。
从看到小吏,到小吏做了什么,都一一说明。
听完之后,耿秋书脑仁直跳,额头青筋爆出,大声冲着对方道:“如此说来,你的的确确是看到那小吏给林宏修丢了一个纸团对吗?”
“对!”义愤填膺,现在还带了几分苦大仇深,因为连累的他春闱考不成了。
“就这些?”
“大人,难道这还不够吗?若非舞弊,那小吏为什么给他丢纸团?”
深吸一口气,耿秋书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,“也就是说,你并没看到林宏修捡那纸团,也没看到他打开对吗?”
考场究竟怎么回事?墨相和竞王都在,怎会没问仔细,突然间,他想到一个关键点,那就是那小吏吞纸团的事。
好像,从考场到刑部,那个小吏一句话都没说过,只做了这么一个举动。
若是再当时的情况,有人举报,这小吏还抢着去吞纸团,恐怕在场的人,的的确确是会忽略很多细节,先入为主认为是考生舞弊。
....越想,越觉得,这里面问题太多,可是一时间,他有整不出个头绪来。
“大人,他虽然没有打开,可小生看的清清楚楚,他用脚拨了,哼,他不过是没来得及罢了,是小生禀报的及时,大人,像这等有辱斯文的败类,就该依法严惩,以儆效尤,还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才是。”
说的这个慷慨激昂啊,就差没站起来回话了。
“这些话,你在考场可曾说过?”
如果说了,相爷他们应是会眼看纸团才是啊。
“主考官并未问小生...”好似问这些多为的做什么,证据不都在这吗?看看就知道了啊。
“大人,那纸团既是证据,学生也想看看,究竟写着什么,又是谁,要这般诬陷学生!求大人还学生一个公道。”
林宏修见缝插针,有是磕头,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子气吧,委屈的。
证据,什么证据,一张满是墨点的纸?在场的刑部官员都纷纷低下头去。
“孟浩,你可能确定,从那纸团被丢到林宏修考棚,再到你举报,再无第二人碰过?直到你看到纸团被考场的人收走?”
这一句,算是问道关键了。
“是!小生看的真真的。”
听到这话,老太爷双目微微合上,呼了口气,这案子,可以定了。
耿秋书这下是真的无语了,拿着惊堂木,不知要如何落下了,只能实话实说,“既如此,那物证便不成立,至于...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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