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一怔,随即是狂喜,立刻站了起来,笑的千娇百媚,“陛下,你来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?”
贺修年优哉游哉的走过去,勾起她的下巴,颇为认真的左右看了看,“这步摇甚是衬你,回头孤让内务府在为你打造几支。”
她羞红了脸,低下头,“多谢陛下。”
顿了顿,似乎是鼓起了勇气,暗示道:“陛下许久不曾动刻刀了。”
他立刻明白过来,松开手,坐在主位,端起茶盏,抬眼笑笑,“唔,进来朝上事忙,等这阵忙完了,你想要什么样的,孤都给你做。”
“国事为重,陛下莫要累坏了身子。”她心里吃了蜜一样的甜,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皱,正要说话,突然听见他开口问道:
“怎么不穿红衣了?”
她的笑僵在嘴角,勉强道:“想换换新的款式。”
贺修年放下茶盏,口气随意,“还是穿红衣吧,看着顺眼许多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她握紧垂在袖中的手,今日穿的是杏色宫装,温婉而大气,与这只步摇相得益彰,是精心搭配出来的。
可还是避不开那该死的红衣。
一顿饭结束,贺修年起身离开,“还有折子未批,孤改日在来看你。”
她咬了咬唇,蹙眉揉着左臂,他果然停下了步子,眼中心疼之色一闪而过,“可是旧伤犯了?孤这便宣太医来。”
“没事,兴许是抻着了,现在好多了。”采薇伸手提他理了理衣襟,垫脚附在贺修年的耳边,呵气如兰,
“关雎宫中的芙蓉今晚要开了,陛下晚间若无事,不如前来一同赏花?”
日头快要落下。
贺修年看完最后一本奏折,搁下笔,揉了揉眉心,红玉立刻奉上香茶,试探着问道:“陛下可要摆驾关雎宫?”
他看着瓷盏中浮沉的茶叶,半晌,扯了扯嘴角,“她还没求饶?”
红玉犹豫了一下,还是摇摇头,“回陛下,不曾。”
“哐当——”
上好的瓷盏被砸在了地上,少年帝王袖摆一震,大步流星的离开,“去关雎宫。”
消息传来,采薇一愣。
当时她说出那番话后,贺修年只是笑笑,并没有搭话,显然是不愿。
怎么如今又要过来了?
来不及细想,她喜上眉梢,指挥着婢女上妆,“快,给我装扮上。”
入宫这么久,人人都说皇后之位一定是她的,可贺修年一直没表态,她不敢赌。
可只要抓住这次机会,顺利诞下子嗣,那她的筹码,无疑会更大。
仪仗在前,龙辇在后,贺修年一手支颐,一手敲击着车辇扶手,只要再转过一个弯就是关雎宫的宫门。
他突然烦躁的坐直身子,狠狠一拳捶上扶手,“停下。”
车辇应声而停。
他用力闭了闭眼,声如寒泉,“去冷宫。”
幽僻的冷宫中。
一个人影蜷缩在塌上,长发散开,脸色惨白,唇上干裂出豁口,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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