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贼心虚的左右看了看,又心疼的看着他握着竹竿的手,
“这么冷的天,你出门做什么,回头着凉了,又得吃药。”
贺修年低头轻笑,知道她在担心什么,“你父皇并未限制我的自由,我平日只是不爱出门而已。”
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件物什儿,在手心摊开,柔声说道:“我来是为了送你这个。”
“今日是你的生辰,岁岁,我希望你能永远快乐,无忧无虑的,长命百岁。”
那块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,上面的花样很是简单,只刻了四个字,
岁岁平安。
说实话,这块玉佩并不怎么好看,那几个字都歪歪扭扭的,连岁岁此刻身上带的这块的万分之一都赶不上。
可她仍然郑重接过,抚摸着上面的字迹,突然拉起贺修年的手,看着上面大大小小的伤口,眼圈倏的一红,
“早知道当初就不送这块玉给你了,疼吗?”
“不疼,我只怕我做的不够好。”他轻轻一笑,收拢掌心,试图掩盖住那些伤口。
“我很喜欢。”她握紧玉佩,认真的看着他的脸,“谢谢你。”
风实在有些大,她唯恐他身上的大氅不够厚,压不住寒气,连声催促着,
“我让采薇送你回去,晚上再去找你玩,给你带好吃的。”
“好,我等你。”
临走前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摸索着伸出手,放在少女的头顶,不轻不重的抚摸着,
“岁岁,如果有一天,我做了不好的事,你能原谅我吗?”
“你这小身板还能做什么?赶紧回去吧,也不算算这段时间你吃了多少药,我们霜国太医院也很忙的。”
岁岁推着他离开,在他看不见的身后用力挥着手,笑的眉眼弯弯,“路上小心。”
采薇扶着他走远,温声提醒道:
“质子殿下小心脚下,虽然看着是软绵绵的白雪,可谁知道里面有什么,莫要被石头拌了脚。”
贺修年走的很稳,甩开她的手,嗓音极为冷淡,“用不着你操心。”
人已经没了影子。
岁岁收回目光,搓了搓胳膊。
方才出来太急,竟是忘了拿上狐裘。
“阿嚏——”
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,正要回去,身上却倏的一暖。
雪白的狐裘带着令人安心的重量,沉沉的压在肩头,却大了许多,拖在了地上。
她笑嘻嘻的转过去,讨好的踮起脚捂了捂他的耳朵,“阿晏,你把你的狐裘给了我,你冷不冷啊?”
容晏的表情很冷,从小到大,她只有两种情况会叫自己阿晏。
一种是悲伤到极点。
一种是心虚到极点。
看她笑的这么灿烂,定是后者了。
瞥见她手中尚未来得及收起的玉佩,他劈手的夺了过去,在她紧张的目光中皮笑肉不笑的开口,
“小瞎子送的?”
丑死了。
她想要抢回来,奈何容晏仗着身高优势,将玉佩举到了头顶,凉凉的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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