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住笑出了声。
巧安似乎总觉得这事情离奇,生怕自家三娘子卷入一些莫须有的阴谋当中,也不管自己的脖子还流着血,就当即扬起头大喊道:“三娘子,不要管我,快走!快走!我就算不要这条命也不能让您来送死!”
顾漪笙淡淡一笑:“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她的声音就像是冬夜雪下散漫月华的寒梅,让柴甲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奇异之感——一方面是惊叹顾漪笙的声音竟然如此好听,觉得她的价值还是挺高的;另一方面又畏惧顾漪笙这话中的涵义。
不过,管她怕不怕的,这会儿子那些个“好东西”也该发作了,一觉睡过去,胆子再大、再刚烈的妮子也要为着过去经历过的事情哭天喊地、急忙寻死,他坚信顾漪笙不会是例外。
然而顾漪笙却很是清醒。
“你先放了人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柴甲愣了几愣。
奇怪!不应该呀,这再强悍的泼妇都挡不过的一剂迷香,怎么到了顾漪笙这儿就破了例?
那彪形大汉却显然没有意识到顾漪笙依旧清醒的状态,只当这是小姑娘死鸭子嘴硬,就这样扑了过去——
“死丫头,跟老子谈条件,今天就把你们两个都料理了!”
就在他扑过去的瞬间——
一柄利剑直接将他的手切断,鲜血如注。
“啊!你怎么……”
这人边后退边看向柴甲所在的位置,定定地盯着他,嘴巴似乎在说:“主子,出来……救我……”
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,便已经永远失去了声息。
顾漪笙扬起清冷如月的秋波眉,瞄准边上的一只柴甲漏出来的小指头,就这么用剑尖刺穿。
“啊!”
柴甲一声哀嚎,被顾漪笙跌跌撞撞地从躲藏的地方拖出来,鲜血流了一地。
“我顾府不能随意杀家奴,是因为他们大多忠诚,但外面的贼子嘛,为民除害也是公主的本分,我自然要当得起这声公主。”
“说,你是谁?”
顾漪笙的目光恍若极寒之地几乎被冻结住的月光,用剑撑在地上,弥补另一条还没怎么好的腿带来的摔跤风险,同时没什么耐心地拷问道。
巧安忙过来扶着。
“不说?”
顾漪笙转身挑眉。
“守成,把人押回夫子府的地牢里。”
柴甲有些呆愣,不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。
“那儿,有千万种方法让你开口。”
守成将他拖了出去,丢在了往来的马车上。
“给他把手包扎一下,别弄脏了我的车子。”
顾漪笙矜贵地坐在车子上,又关切地拂拂巧安的手,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巧安摇摇头。
“你们敢抓我?我可是当今皇商柴家的子弟,若是有个什么好歹,你们顾府的名誉就彻底毁了!”
柴甲在后面扑腾着,就像是一条快被下锅煮的鱼。
“名誉?我不在乎,我家人,也不在乎。很不幸,你所说的这种东西,约束不了我。不过,若说你是柴家的……”
顾漪笙眉眼弯弯地笑着,丝毫叫人看不出嘲讽的意味来。
“怕了吧?快放了我!”
柴甲觉得顾漪笙一定是忌惮自己的身份,决定放了他,内心不禁有些得意。
“若你是柴家的,那就更该抓了。守成?驾车回府!”
顾漪笙冷冷一瞥,神情颇为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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