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大人对这个结果始料未及,他自觉对妹妹算得上掏心掏肺,整个江宁地界上,打着灯笼,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似他这般的哥哥了,自然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妹妹不领自己的情?
问她缘由,汤夫人却说自己已嫁了林有道多年,只要林有道以后不再养外室,她也不愿与夫君和离,亦不肯嫁与二夫。
说来好笑,什么三从四德,从一而终,若是放在自己妻妾身上,汤大人便觉得不错,毕竟天下男人,哪个不想女人对自己痴心不二?
可若是自己妹妹竟然也信这些个狗屁倒灶的规矩长短,平白为此受苦,他却又觉得她实在是不可理喻了。
从前爽朗明快、乖巧听话的妹妹,如今变得不知好歹,还把自己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,只怕在她心中,自己这哥哥早已不比那满嘴谎话的妹夫重要了。
汤云乘甚觉寒心,索性也不再管汤夫人在林府是锦衣玉食,还是水深火热了。
汤夫人哪能不知兄长在和自己赌气?
她不是不恼林有道薄情寡义,可却也从没想过和离,一来林汤两家唇齿相依,多年情分实难不顾,若因自己一人坏了,却要成为家族的罪人,二来林有道在外养女人,毕竟也是因为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,留不住孩子,即便说出去了,汤家也不占理,兄长若为她强撑腰,只怕害的汤家被人指指点点,以后家中女儿再不好说亲。
她自觉是委曲求全,拒绝哥哥,实在合情合理、可对方却不理解,还要和自己赌气,心里不免也生出邪火来。
两兄妹就此生了嫌隙,往后再不复年少时亲昵。
只是汤云乘毕竟还没有不认这个妹妹。
忽然听闻她有了身孕,心中不免暗暗替妹妹高兴,又庆幸还好有那丫头来拦,否则万一害得妹妹肚子里孩子有失,岂不酿成错事?
神情不免缓和了许多,只是碍于面子,仍自梗着脖子,不肯说话。
汤夫人最了解哥哥性子,见状哪还能不明白他心思?
忍不住叹道:“哥哥气我不向着娘家,以为我是个白眼狼,却也不想想,我既是汤家的女儿,即便如今嫁与林家,旁人也都还叫我一声汤夫人,我岂能忘了爹娘与哥哥?娘家安危,我又岂能不顾?”
汤云乘闻言,吭哧吭哧憋了半天,才闷声道:“你说得好听,既然如此,又何必在那信中言辞相逼?”
又气道:“你即便不写信来,我也知此番咱家没法置身事外,那七殿下眼见着查完了林家,便要来查咱家,我难道不急?这些日子,我早已低声下气四处求人,又叫人去了京城请王爷相帮了!”
汤夫人听他此言,心里咯噔一声:“什么,哥哥已叫人进京给王爷递信了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汤云乘道,“这七皇子从前不显山不露水,又远在京城不与咱们相干,如今南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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