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时分的太阳还是颇有威力,车厢里只有些微空气流动,晃晃悠悠半个小时,王月婷小脸惨白说:“我想吐。”
禾儿赶紧拿火车上没吃完的话梅,叫她多吃几个,压没压下去不知道,酸得人口水直流,好容易到地方,王月婷没憋住,直奔招待所的厕所去,两个女孩子赶紧跟上。
男人肯定是不能跟的,高明跟前台开票交钱,预留款可以抵作枕头被褥热水壶的押金,要是有损坏可是要赔钱的。
大米看着久不见的好哥们,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。
好半天王月婷才小脸蜡黄出来,一看就折磨得不轻。
本来晚上要去吃海鲜,高明提议道:“要不休息一下再出门吧。”
也是体谅王月婷,但她第一个不同意,有气无力说:“不行,我今天马上就要看到大海。”
五个人里,大家一向都肯迁就她,高明看她的样子,有点不放心说:“真没事啊。”
禾儿最了解她,说:“没事,待会就活蹦乱跳了。”
都不用待会,放好东西走出招待所,王月婷鼻子动动,夸张地说:“我闻见大海的味道了。”
神情愉悦得好像吃过仙丹,一下子容光焕发,哪还有刚刚的模样。
高明好笑捅一下好哥们的腰侧,大米伸手锁他喉咙。
两个男孩子也有自己的小秘密。
禾儿看在眼里,疑惑地歪下头,还是撇撇嘴没问,到地方小心翼翼脱掉鞋,踩在柔软的沙子上。
沪市也有海,不过实在太远,远到这些年只去过两次,又不及青岛的大。
这种体验几乎叫人着迷,几个都高兴得不行。
高明住在青岛这些日子,因为离得近,有时候早晚背书烦就到这儿转转,连那儿有石头都数得清清楚楚的,尽合格的地主之谊不是问题。
等吃饭的时候还说:“第一顿我请啊。”
他们一向是这规矩,没说好的话就是平摊花钱,一开始是因为小麦他们不想占谁的便宜,久了都习惯这么做。
这么说话,还挺有大人的样子。
连行为举止也想靠拢,都不用谁起头,几个人默契交换一个眼神,有些偷偷摸摸,又大大咧咧说:“我们喝酒吧。”
这年头,酒是稀罕东西,毕竟要用粮食,对孩子们来说更像是大人专用。
王月婷很有发言权说:“我二哥床底下藏着一瓶,我们喝掉了。”
这个“们”,指的除高明以外的四个人,他一下子有些酸溜溜地,但还是说:“买回去喝吧,也可以买点下酒菜。”
到底还带有三个女孩子,别闹出什么事来才好。
禾儿最近很迷扑克牌,说:“我们可以喝酒打牌到天亮。”
不知道的以为她天天这么干呢。
反正一年到头都不一定有这么一回,连一贯稳重的小麦都说:“行,那吃完就回去吧。”
高明是带着换洗衣服出门的,晚上他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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