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四章(3)_风雨里的罂粟花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
  为早已失传了的注入雕刻法,有人论证说,这种注入雕刻法实际上是一种扶馀巫术师秘传的诅咒秘法:用动物或者人类的血液在玉器或者瓦器裡面进行雕刻装裱,并且在裡面洒上祭祀供奉古神用过的白酒、供品点心的残渣和香灰,而收下玉器或者瓦器的人,会因此下地狱,受尽冥河万千怪兽噬咬,且永世不得超生——所有的被雕刻的或性感或风骚或艳俗的那些人物,那些在交合的、脱离了以往尊严神性、被淫邪化的人物,每一个,其实都只是一具具带有诅咒意味的骷髅。

  舍利子,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;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

  我不清楚这是一个恶趣味的整蛊,还是工匠对于“喜无岸”的幕后老板对神明亵渎的不满,抑或是工匠本来就怕报应,所以才下此毒咒。省文化部的工作人员拜託市局千万要帮忙找到製作这扇屏风的工匠,想请教他到底是怎麽把这种雕刻完成的的,可是一直到三年以后,那扇屏风的製作者,依旧无从考证。

  不过有一个疑问一直缠绕在我的心底:为什麽抽完烟之后就不能吃“生死果”了呢?这是什麽特殊的禁忌麽?我不清楚,暂时也没有人能给我这个答案。

  后来,听说从会所裡没收来的资料全都转手到了风纪股。

  到此,我也就算交了差。

  那天晚上一直忙到了后半夜三点半,我本想回到自己房间裡洗个澡、换个衣服,然后乘计程车回到民总医院去,接著照顾夏雪平;可我真是太高估自己的身体了,我一进门,连鞋都没脱,就直接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了。

  我一觉睡到了9:30。清醒了以后,我著急忙慌地洗漱了一遍,从洗衣篓裡拿了一条乾淨裤子、一件长袖衫、一件外套,别上了手枪以后,就赶忙飞奔到大街上。

  当我风风火火地走到病房门口,打开门,刚准备跟昨天被徐远安排来照顾夏雪平的那个年长女警道谢的时候,却发现,那个女警不在了。

  如果病房能说话,它一定会在我进门前的那一刹那,对我问一句:“我有个好消息、一个坏消息,你想先听哪个?”

  -好消息是:夏雪平醒了;

  -坏消息是:照顾夏雪平的那个人,由那个年长女警,换成了艾立威。

  可是病房并不能说话,所以一进门,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我就愣住了。

  我真不知道,我是应该先笑著说一句“你终于醒了”,还是该怒著说一句“你他妈怎麽来了”。

  “呵呵,回来了。”

  艾立威倒是大方,站在夏雪平的床头边,跟我扬了扬手裡的一个不锈钢碗,对我打了声招呼。

  而夏雪平则是依旧无力地靠著枕头半坐著,她从我进门以后一直盯著我,失去了血色的薄唇嗫嚅了好几次,却始终没说出来一个字。

  我没好气地脱了外套,

  请收藏:https://m.xz20.cc
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

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