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这个诡谲莫测的金光瑶,让相思忌惮又讨厌,饶是如此,她依然扒着金光瑶不放手,像扒着食物不放的小老鼠。
她耐着性子说:“还不是因为你气性儿高,不愿意死。”
“因为,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。”金光唇目色幽冷,如两汪漆黑寒潭,深不见底。
相思细长手指紧扣住金光瑶瘦削肩头,失声道:“哥哥,你……你是故意的吗?”
金光瑶面上闪过一丝讥诮:“如果我舔着脸抓着他的衣角苟且偷生,以他顾虑重重的性子,一定会把我关到地老天荒,一个月见我一次,也许半个月一次?又或者,只敢躲在暗处偷偷看我。就算我对他自荐枕席,甚至在他面前跳脱衣舞,道德和愧疚也会让他不敢碰我一下。换言之,我将永远无法翻身。”
在相思惊骇的目光中,金光瑶从容地接下话:“而如果,我彻彻底底地死了,悔恨和痛苦将压过道德和愧疚,他会突破伦理的枷锁,彻彻底底地爱上我。事实如我所料,我们再次见面的第七天,他就急不可待地要了我。”
“而你也顺势从了?”相思阴阳怪气地夸赞:“哥哥,你可真豁得出去。”
金光瑶却颇为自得,问:“哥哥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,玩得如何?”
“极精彩。”相思凑近金光瑶耳蜗,呵气如兰,意极引诱,“可你有没有担心过,如果蓝涣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在乎你,那样你就万劫不复了。”
金光瑶神色如常,如同一潭寂寂死水,傲然道:“这个世上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蓝涣,他或许可以忍耐三年,但决忍耐不了十年。”
金光瑶冷淡的反应让相思倍感挫败,她双手掰过金光瑶的脸,轻呼:“孟郎……”
红唇凑上,意图与思慕已久的男子亲吻。
金光瑶眉梢一跳,不动声色,轻轻推开相思,柔声道:“事情果然像我想的那样,他为了救我,不惜研究禁术,还杀了聂家修士。我复活后,起初他不敢见我,把我藏在炼尸场,后来我曾脱离他的掌控一段时间,他这才急匆匆地追上我。你说他这人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?非得疼了才肯动一动。”
相思殷殷望他,本来情动已极,一听金光瑶说是蓝涣救的他,先是一愣,继而跺脚道:“不是他,不是他救的你,是我!你不知道,为了救你,我耗费了多少苦心,我求沐澜,求金子贤,求聂怀桑。他呢?不过贡献了个阵法,怎好意思向你邀功?棺不是他开的,手也不是他接的,是我!是我!”
辩解后,又恨恨骂道:“不要脸的兔子精!白莲花!为了哄你上床,鬼话连篇!”
“你认识金子贤和聂怀桑?当年我娘棺木里的酸雾,是你的手笔吧?你想让我毁容?”
与相思的急躁恼怒形成鲜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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