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。
苏笙洗完澡闲的无聊,她四处观察九华园,住进九华园快一周,前几天生病一直躺在床上没有仔细看九华园布局。
季鹤川吃完饭后就消失不见,九华园这么大她用眼睛寻不到他的身影。
九华园的装修如同季鹤川这个人,清淡、极简中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典雅、高贵。
苏笙走上二楼,她推开最近房间的门。
房间里只有一盏灯,男人盘腿坐在矮几旁低头看着手里的书,台灯暖暖的光勾勒出男人清淡、又带点柔和的脸,听到开门声他抬眸望向门口。
“我不是有意打扰你看书的。”苏笙僵在原地。
“嗯。”季鹤川又低头。
苏笙站在原地不知是去是留,正在她纠结时一声猫叫传来。
“喵~”
苏笙垂眸,一直白猫从季鹤川身旁抬起头望着她,眼睛亮晶晶的。
啊!是梵音寺的那只猫。
几乎没有一点犹豫,苏笙抬脚走近书房,她蹲下身子抱起白猫:“你把它带回来了。”
“嗯,给它取了名字,常念。”
苏笙侧眸望向在灯光下男人更加立体的轮廓:“为什么叫这个名字。”
季鹤川垂眸望着苏笙好奇的脸回:“妙音观世音,梵音海潮音,胜彼时间音,是故须常念。”
听不懂。
台灯的光似乎更亮了,苏笙清清楚楚看见季鹤川那双黑眸里的清淡:“季鹤川,你是不是很喜欢一个人生活?”
“如何觉得?”季鹤川反问。
“因为你清淡的如同寺庙里长年吃斋念佛的和尚,无论刮风下雨你都是一个人。”
季鹤川喉头微动,视线落在苏笙柔和的小脸上,语气仍旧淡淡的:“此刻,当下,是两人。”
一字一停,声音清沉悦耳,像是梵音寺里清脆的木鱼声。
苏笙把常念抱到脸上闻了闻,香香的,像是小苍兰的味道:“季鹤川,你喜欢一个人生活也没关系,我的工作长年在外,加上有协议,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。”
季鹤川伸手摸摸常念的下巴:“苏笙,和我签订契约你开心吗?”
苏笙偏着脑袋思索一会儿,她回道:“和你结婚对于我来说什么都没变,契约只是让我自己心里更有安全感。”
当决定离婚时,苏笙只是觉得季鹤川的态度有问题,他不尊重婚姻,也不尊重、重视自己,但为了爷爷她不能够离婚,所以她会选择签下契约。
季鹤川视线落在书上,他说:“苏笙,我希望你是开心的。”
苏笙轻轻抚摸怀里的常念,嘴角微微上扬:“此刻,当下,我是开心的。”
她原本担心季鹤川会违反契约,但此刻苏笙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,季鹤川根本无心情爱,一心只想修佛。
苏笙抱着常念在书房走动,拖鞋摩擦地毯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空间里,季鹤川的指尖停在刚才的一页,很久没有动了。
书房承重墙上雕刻着端坐的佛像,苏笙站在比人高的佛像下,佛像每个部位雕刻的都非常立体,特别是面部五官塑造的丰富立体,仅仅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端庄肃穆。
加上壁画上红绿交替的背景,更让佛像多出悠远、广阔无垠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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