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安那位旧主家,在得知自家那些积年老掌柜做的事情之后,自然是愤怒的。
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?
自己的生意都在那些老掌柜手里握着,自己一时痛快处罚狠了,这些人集体不干了,自己说不得连现在的那些进项都保不住。
加上那些听到风声的老掌柜,一个个的也是人精,谋算着将亏空补上,又是好一番哭求,这才保住了差事。
只是童安,就被旧主家给丢了出去,给这些因为破财心情不好的掌柜们当出气筒。
徐德音秀眉微微一蹙,最后也是无奈地轻叹一声。
童安当时若是行事能小心一些,说不定还能全身而退。在惹了众怒的情况下,如何还能保存自己?
徐德音想着,心中却是更恨。
这人明明得了自家父亲的恩惠,在他那样的处境之时,给了他一个容身之地,没想到,这人竟然就是这个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。
徐德音嗤笑道:“还真没想到,这位童掌柜,还有如此忠心的时候。”
心井很明白自家姑娘的感受,想到这位童掌柜之前的主家,轻声道:“说不得这位童掌柜,从头至尾就只对一个主家忠心呢?”
心井见徐德音眼里露出一丝了然,弯弯唇道:“这童掌柜早先可是平南侯府的人呢,后来给平南侯府的大姑奶奶,老夫人唯一的嫡亲闺女当了陪房。真不知道,平南侯府怎么会将这么能耐的人给自家姑奶奶当了陪房。”
徐德音嗤笑一声。童安能以外来者的身份,混到负责西北粮食生意掌柜的份上,能耐定然是不小的。
而看现在平南侯府之中,能有这个本事的人有几个?
若是将这个人留在平南侯府,这人靠着平南侯府,说不得还能将平南侯府的产业发展到什么境地呢。
徐德音抿唇:“我记得,这位童掌柜传言中还有几分文人的风骨?”
徐德音细细地想着,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的记忆里翻出这么一点有用的东西出来。
心井将自己先前用小楷细细誊写的童安掌柜的事情递给自家姑娘:“说来也是,平南侯府满府的武将,这几代才出了几个读书人。没成想,文人风骨最浓的,反而是他们家的这个掌柜。”
心井见自家姑娘秀眉轻轻拧在一起,便也不多说什么。自家姑娘也不是任人随意糊弄的傻子,自己提醒这么多,自家姑娘定然能够有所感触。
至于别人会生出什么样的疑虑来,关她心井什么事情?
心井列出来的东西简明扼要,几乎将童安的事情都列了出来。徐德音从头看到尾,加上在心中细细琢磨的时间,也没花上多久。
只是看着这些东西,徐德音的脸上,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浅淡的轻笑来。
“既然童安掌柜这般不在意自己的利益,只一心为主,那他从咱们徐家得到的东西,就半点不留给他吧。”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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