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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蕊跨着两条腿,纱裙布料全被堆到肚子以上,裙摆罩着封天靳的脑袋和大半阔背,那男人有些幼稚的钻在里面不出来。
用过午膳后,本来就容易犯困,舒蕊歪头坐着,肚子上暖呼呼的,她都快睡着了。
直到脚踝处传来清凉的触感,她才迷糊地睁开眼。
封天靳终于从裙子里出来了,手指沾了活血化瘀的膏药,正给她揉脚踝。
她的脚踝还是有些肿,看样子脚伤若是不好全,封天靳都不会放她下地走路。
看了一会儿,眼皮就又支棱不住,她贴到封天靳胸膛上,闭眼继续打盹儿。
药庐内。
舒蕾坐在矮凳上给小炉子扇火,旁边摇椅上躺着熟睡中的婴孩。
郎中去药田忙活了,她木然盯着砂罐中翻滚的药汁,随即一滴泪就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。
她抬手擦掉,随后把煎好的药小心装进另个罐子,最后把药渣倒干净,才开始煎郎中给她开的药。
一个时辰后,舒蕾用布兜背着婴孩,手里端着一碗药走进世子内院。
途中路遇几个侍女,背后嚼舌根说什么‘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’,她愤然转身走回去,当着那几个侍女的面,破口大骂了几句才继续走。
她活了近三十年,把这辈子没撒过的泼都撒在了世子府。
走到世子寝房时,门外有侍卫候着,她走过去果然被拦住了。
“舒姑娘还在休息,有什么事等主子来了再说。”
一个侍卫这样说道。
舒蕾一听世子不在,也就不跟侍卫多说什么,她直接拍门。
不让拍门,她拍窗户。
“阿蕊,阿姐给你送补药了,快开开门。”
房内,舒蕊迷迷糊糊听到阿姐的声音,半睁着眼睛下了睡铺,走出千工拔步床时,终于清醒了过来。
她打开门,唤道:“阿姐。”
舒蕾立即跨了进去,反手合上门。
她一手牵起舒蕊的手,一手端着药碗,把人带到桌边。
舒蕊盯着阿姐推过来的药碗,和一包从阿姐怀里拿出的饴糖。
“阿蕊,喝吧,喝完含块糖就不苦了。”
舒蕾又把药碗推进一分,催促道。
舒蕊闻着那药味,便想到了是什么,她没有去端药。
“怎么了,怕苦呀?阿蕊长大了,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。喝吧,已经不烫了。”
舒蕊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阿姐,她抬起手,却不是端药碗,而是捏了块饴糖放进嘴里。
“阿姐,这药看着就苦,可不可以不喝。”
“当然不成,必须要喝的。”
舒蕊只觉嘴里的糖都没什么甜味,她含糊着开口:“那我先吃糖。”
一块糖含了半炷香,舒蕾终于沉下脸。
“阿姐是为你好。”
舒蕊眼里闪着泪花,摇头,“阿姐,我不喝。”
舒蕾深吸一口气,哄着,“乖,听阿姐话。”
舒蕊把药碗推到一边,哽咽道:“我不喝堕胎药。”
“你、你怎知——”
“初来上京时,我被拐到花楼里当厨房杂役,没少煎这种药,据说有花楼姑娘当夜喝了,第二日便流血身亡,阿姐我怕。”
“那是月份大了才会那般,你还不足一月,喝了断然不会伤身的,别怕。”
舒蕊知道躲不了了,只好说:“阿姐,你别做这种事了,他不会放我走,也不会容忍别人伤他的孩子,如果我肚子里真有宝宝了,这也是我的孩子呀。”
她想到封天靳一声不吭专注盯着她肚子的场景,那眸光流露着希冀,明明非常在意。
为让阿姐别再做触怒封天靳的事,舒蕊一字一顿开口:“我爱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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