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养着的那两个郎中叫过来。”
红梅在舒蕊突然哑了嗓子时,就开始心绪不宁。
听到吩咐,微微瞥了一眼正按着喉咙小声干咳的歌姬,随后转身匆匆离开。
去叫郎中的路上,她不断回忆送餐的过程。
直到把两个郎中从药房带到世子的内院,她都不确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。
但她肯定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动了手脚,玉秀虽未出面,却也可以指使厨房杂役。
如果那歌姬真毁了嗓子,作为送餐食的自己,第一个逃不脱干系。
以少爷的脾气,红梅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责罚。
郎中小跑进寝殿时,红梅只能先打好腹稿稳住心神,一切稍后再随机应变。
两个郎中平日很闲,世子府的主子身子如铁,哪怕有点什么伤痛也是私下处理了,寻常时很少把他们使唤到内院。
此刻两人躬身站在世子跟前,眼睛都不敢乱瞟。
“给你们一柱香时间,治好她的嗓子。”
世子发话,留有八字胡的郎中一脸菜色。
嗓子问题就算及时施药,哪能一柱香功夫就恢复如初。
另一位看着干瘦但却显稳重的郎中,把视线投向了红梅。
红梅为了撇清嫌疑,故作关心歌姬,主动和郎中讲明起因。
瘦郎中一边听,一边麻利地从药包内取出银针,开始给餐食试毒。
封天靳随意坐着,手指曲起扣了扣背屏,“直接验那梨汤。”
其他菜封天靳都动过筷子,他无事,便只能是那盅润肺利嗓的雪梨汤。
旋即,细长银针探进盅底。
可拿出静置几息后,蘸了汤汁的一端仍银白光亮。
红梅提着的心稍稍放下去,适时引导,“兴许是舒姑娘体贴我们少爷,夜夜尽力伺候,不小心伤了嗓子。”
这话说得舒蕊都差点相信了,看向封天靳的眼神不禁带了些幽怨。
而八字胡郎中见状,已经从猜测直接脑补到了歌姬嗓子无法发声的画面。
他老脸一红。
正想附和红梅那信息量很大的话,瘦郎中却叫他把几个用于试毒的小瓶拿出来。
银针再次落下,小瓶中或粉末或水剂的东西也逐次加入盅里。
瘦郎中仔细盯着银针变化,比一边干瞪眼的八字胡严谨不少。
时间静静流逝,红梅捏着手心,尽力管控好面上表情。
终于,瘦郎中停止试针,回禀世子:“此汤无毒。”
红梅松开手心,暗暗舒了口气。
可紧接着瘦郎中又提出要观察下歌姬的咽喉,好作进一步诊断。
得到首肯后,两个郎中齐齐看向舒蕊。
舒蕊被人盯着,虽然不好意思,可也只能把嘴张圆。
一时,瘦郎中看得法令纹更垮,而八字胡郎中则面露古怪的神色,耳朵根都红了。
不一会儿,瘦郎中直起身子想要回禀,八字胡扯扯他的衣袍,抢先开口。
“这位姑娘的咽喉也无碍。”
瘦郎中顿时投去疑问的目光,正躬身回话的八字胡赶紧用眼神解释。
总不能回禀世子说,是他自己把人折腾成这样的吧。
难不成开个让世子不举的方子,迂回解决歌姬的嗓子问题?
封天靳等了半天就得到这么个答复,显然不满意。
“我要的是她恢复嗓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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