胧胧中。
她动了动身子,感觉周身暖洋洋的,还以为是毛团子。
她下意识搂住毛团子的脖子,脸埋在有毛发的地方蹭了蹭,迷迷糊糊地说:“毛毛,不许把我哭鼻子的事告诉那个坏人。”
说完,她虚虚抬起细白的胳膊,隔空摸了摸,口中继续呓语:“团团也不许。”
“好。”
舒蕊耳边响起低沉磁感的声线,振得她耳朵酥酥麻麻的。
她抬手想挠耳朵,手指却碰到了什么软软凉凉的东西,接着,那东西贴在了她手背上,一点点挪动,带着些湿濡感。
那感觉点过指尖又跳到了脸颊,一路沿着腮线触到耳垂。
有温热的气息拂进耳窝,耳朵更痒了。
舒蕊还想去挠,手腕便被禁锢住,熟悉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过来。
她蓦然睁开眼,身体也随之僵住。
大脑飞速回忆自己刚刚说的话,反复确认后,才稍稍放松下来。
幸好她说的是哭鼻子不是逃跑,幸好也没提及狼院,封天靳应该听不懂毛毛和团团是什么。
舒蕊刚想松口气,可顿时又想到还有个词,坏人,她好像还骂了坏人。
背后骂人正好被人听到,这人还是封天靳,她要怎么解释坏人是谁。
算了,还是装没醒吧。
舒蕊一动不动地装睡着,封天靳垂眸盯着埋在自己颈侧的小脸,把挡住那脸颊和耳朵的发丝拂到一边。
耳尖白里透粉,在曦光中可以清晰看到软骨和细小的红色脉络,就连透明的小绒毛也根根可见。
封天靳不禁把那半只小耳含在嘴里,从耳尖描绘到耳垂,直到那小耳变烫,怀里的身子开始瑟缩。
大清早的,真是要命了。
封天靳松了口,瞧着那鲜红欲滴的颜色,极力克制着。
怀里人怕他,昨晚一个人坐在墙根下哭了那么久,哭得他都动了放她走的念头,可这念头也就转瞬即逝。
香软在怀,他怎么舍得。
他此刻只是舍不得再弄哭。
封天靳放开舒蕊,翻身下了榻,随即去了浴池。
而舒蕊在封天靳走后,赶紧坐起身子,感觉身上有些凉意,低头一看又是一惊。
他什么时候——
舒蕊懊恼地拍拍脑门,气自己真是无论什么境地都睡得那么死。
穿上衣服简单洗漱打扮后,她就得去准备封天靳的早食。
舒蕊想得很明白,继续和那个男人对着干是没有好果子吃的,只能慢慢等时机,总能好起来的。
封天靳泡了冷水后,带着一身湿气回到寝房,就坐着任舒蕊给他擦拭头发上的水渍,又慢慢等她把头发束好。
做完这些,桌上的早食都快凉了。
封天靳又看舒蕊忙里忙外的跑,突然觉得就这么荒废时间也挺好。
用过早食,他带着舒蕊去书院,马车内封天靳似不经意地问:“昨日上午在书院都学了什么?”
舒蕊淡淡地回:“学的‘三字经’。”
封天靳又问:“学到哪了?”
舒蕊浅浅开口:“我还不会写,但会背一些了,能背到‘曰喜怒、曰哀惧、爱恶欲、七情具’。”
封天靳若有所思,不动声色地说:“很好,晚上念给我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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