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他想问什么,但他完全没心思解释。
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在舒蕊和徐文徹身上扫。
徐文徹亦如往常没什么不同,不同的是舒蕊自进来后,一眼都没往徐文徹那里瞟。
整个人不像是老实了,倒像是丢了魂。
刚刚踢桌子,把舒蕊手中砚台里的清水洒了不少出来,此刻的清水量用于研墨正好合适。
不是老想学研墨么。
他忽得放下腿,然后把椅子挪近,伸手随意一捞就把人拉到腿上。
舒蕊也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惊地嘶哑出声。
腰上大掌紧箍,不容她起身,舒蕊下意识看向徐文徹的方向。
只见自己刚刚的惊呼,引来了大半学子目光,其中一道就有徐文徹的。
舒蕊大睁着双眼,与徐文徹四目相对,刹那后她又猛地垂下头。
已经起了血痂的脣瓣抖了抖,好像在无声地念‘徐公子’。
封天靳在舒蕊又用泪珠子砸他的时候,就紧蹙起了眉,他挑动眉梢扫了一眼那些碍眼的。
顿时厅内便再没人看这,除了沈少斌,和忘了自己节奏在哪正愣愣看过来的夫子。
夫子眨了眨眼睛,把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,连着咳嗽了好几声,随后才别开眼继续曰。
舒蕊手被封天靳握着,一根上等墨条微微倾斜沿着砚台底面缓缓碾动。
顺滑得几乎没有颗粒感,清水很快便被染黑,随后变浓稠色泽更深沉。
他封天靳这双手自带破坏性,但此刻却‘破坏’得很具观赏性。
墨汁研磨好后,封天靳把舒蕊手心里的墨条扔到一边,随后从笔山上取下一只狼毫笔。
笔再次塞入舒蕊掌心,就着刚刚的姿势,笔尖移到砚台上,左右捻动几下便吸饱了墨。
笔随即悬停在宣纸上空,似还没考虑好怎么下笔。
忽然,舒蕊耳窝一热,封天靳凑近她耳畔,嗓音极沉:“想看什么?”
舒蕊低垂着眼睫根本没看桌面,鼻翼翕动极力克制着什么,下脣的血痂不知什么时候被咬开,又有血丝渗出来。
没等到怀里人回应,扒着桌沿的沈少斌很碍耳地抢答:“上次画的兔子不错,天靳你画头狼吧,就你府里的那种。”
封天靳睨了一眼沈少斌,沈少斌没啥眼力见,还很热切地开口:“我没胆亲眼看,你就画给我看嘛,好不好嘛。”
尾音拐了好几个调,舒蕊都听得一愣,她从没见过男子撒娇成这样的。
封天靳见怀里人抬头看沈少斌,沈少斌一脸狡黠。
“我帮小书童回话呢,学得像是不像?”
封天靳只想一砚台给他砸脸上,但随即又看向舒蕊,脑中闪过舒蕊若是撒娇会是什么样的。
画面换来换去,怎么都是哭唧唧的样子。
舒蕊此刻也明白过来,四眼皮公子哥纯粹是在嘲讽她,那么其他那些公子哥是不是也都这样看她,徐公子是不是也……
想到这,鼻子更酸了,眼眶更是涩得不行。
封天靳仍旧不管不顾地握着她的手,此刻已然落笔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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