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。”他遮住她的双眼,也在床上躺下来。
两人的身体反向,脑袋却靠在一起,各自游走在各自的神思里,房间里久久没有话语声。
直到许易钦来电,程惜才起身去外面接电话;乔忍也起身,从他书架上抽出一本高三英语课本。
她记得,自己的英语曾经差得人神共愤,后来跟着他一起学习,就不知怎么地提了上去。
可是后来的后来,他突然走了,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。
想起这件事,让她觉得难过,惆怅萦绕在心间,挥之不去,愈演愈烈。
有人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,磁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:“明天我们去做个心理检测,然后跟医生聊一聊,可以吗?”
乔忍低下头,闷着声问:“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是疯子?”
“没有,”程惜掰开她绞在一起的手指,“我只是想更好地了解你的情况。”
“我的情况,不就是这样吗?”她委屈,晶盈盈的眼泪垂直砸下来,“我又没病,你们为什么老把我往精神病院送?”
这些天下来,她潜意识里对“医院”、“医生”、“检查”等这类字眼非常的反感。
程惜心里一疼,哄着她说:“没人把你送去那种地方,你上次是自己不小心闯进去了;这次我们不去医院,在家里完成就可以了。好吗?”
“做个检测,跟他们聊聊天……就够啦?”
“嗯,够了。”
程惜抱着她往床上躺下,两人安安静静、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。
“先生,王书没什么动作,似乎是在家里等着被抓了;不过王安梓还在四处活动,企图找后路。你看……”
小张站在程惜书房的书桌前,把最新的动态告诉他,等着他安排下一步的行动。
“没什么好做的了,不用管王安梓,”程惜合上面前的文件,精瘦修颀的身子往后仰,靠在椅子上问,“北京的情况如何,投资衔接进行得怎样了?”
“一切都顺利。陈妆姐的资料也收集得差不多了。”
小张见他闭上眼睛没说话,也不敢走,站在那里等着。
过了半个小时,先生还是没有睁开眼,也还说任何话。小张大着胆上前喊了两声,他毫无反应,眉眼安静,呼吸绵长而均匀。
这是……睡着了?先生到底又多累才会说着话都睡得着?
小张退出书房,纳着闷离开了。
次日上午,乔忍和心理导师在房间里说话,程惜在外面了解她的心理测评结果。
“自我厌弃的根源?”测评师的话让他不自觉皱起眉,记忆紊乱、选择性逃避、心理障碍这些都好理解,也非没有恢复的办法,但是自我厌弃……
程惜承认自己被“自我厌弃”四个字吓到,这等同于有自杀倾向,跟她以前抑郁时期的情况差不多糟糕。
“程惜。”乔忍和心理导师从房间里出来,她笑着喊了他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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