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绑在刑架上,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他。
这些疼萧云砚都记得,可他心里一点也不怵。
一想到陈愿要嫁给高盛,被困内宅,甚至可能被高盛毒打,萧云砚就没有倒下的理由。
连他自己也不说请为什么?
可是阿愿,一想到要失去你,我就觉得好难过啊。
萧云砚再次从擂台边爬起来,浑身都疼,连嗓子都被鲜血灼烫,满喉腥气说不出话,他的眼神开始涣散,也做好了迎接最后一击的准备。
然而——
想象中冷硬的拳头没有砸在脸上,先嗅到的是他求而不得的清气,是少女身上的气息。
人真的很奇怪,陈愿没来之前,萧云砚根本不觉得疼算什么,可她来了,他连眼眶都有些湿润。
想伸出手抱抱她,却根本没有力气,甚至眼睁睁看着自己站不稳,再次倒下,只能单膝跪地,如战死的骑士,跪在了他的公主殿下身后。
陈愿收回抵挡住高盛的长剑,转过身,把高奴递给自己的雨伞撑在了萧云砚头顶,弯腰说:“萧二,我不好的。”
“我也不招人喜欢的。”
为了这样的我,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,遍体鳞伤,是根本就不划算的买卖。
你是个反派呀。
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样。
她眸中隐约湿润,不知是因为夏末这场雨,还是因为伞下这副骨。
那单薄的雪色中衣被雨水浇透,贴合身线勾勒出少年人的骨相,绕是再精妙的工笔画,也不能展现一二,更无法绘出萧云砚的容艳骨清。
她想到原著中那句话,用来形容此刻的他最合适不过。
‘一身恶鬼皮,皮下神仙骨。’
陈愿将伞塞进少年手心,用衣袖擦了擦他唇边的血渍,也听见他微弱的气声在说:“对不起。”
陈愿摇头:“你没有输。”
萧云砚,是我输了,是我的心不听话,开始偏向你了。
她站起身,飞快脱下了外罩的朱红色薄衫,披在少年身上后,贴近耳语道:“疼不疼?他打了整整四十九下,我去替你讨回来。”
陈愿话落,顶着雨水朝萧绥所在的方向拱手,郑重道:“烦请公子替我把他带下台,感激不尽。”
萧绥不再迟疑,长腿跨过栏杆,拎起了摇摇欲坠的少年。
底下的朝臣人手一把伞,竟下意识屏息,不敢多说一句话。
也不敢再轻视人人都可以唤一声“废物”的二殿下,如果这样的心性和坚韧也是废材,那他们自己,甚至说自己家族那些轻易弃赛,落荒而逃的晚辈,就更失风骨。
所谓衣冠,只在表象。
有些人的骨,生来就是帝王貌。
就连一贯清傲的姜太尉也有些动容,以至于姜三公子碎碎念,说什么恐怕二殿下薄待了妹妹姜昭时,太尉姜九邻始终淡定。
“暄儿,格局小了。”
“你当知道,殿下身边绝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,稍安勿躁
请收藏:https://m.xz20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