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起身,脑中回放着太子这些天的所作所为,他要做什么呢。
明祺走了,虎符却还在太子手里。
六皇子自从田猎后,就不再有动静,听说还在府里养了鸟,似乎一心做个闲散王爷了。
他要怎么样,才能把元永尽快推上去?
这时窗边响起咕咕声,是三皇子的信来了。
他披上衣服走过去,灰色的信鸽啄了两下窗棂,静静地等在那里。
段景伸手取下它腿上的小筒,看完了信,抬手放在灯台上烧掉。
信鸽还等在那,黑豆小眼亲昵地看着他,似乎在邀功。
段景的手覆上它的脑袋,缓缓地摸了两下,而后向下滑去,拧断了它的脖子。
他静立在窗边,目光望向远方。
太子,即便有这么多肱骨之臣为你肝脑涂地,到最后你还是满盘皆输。
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桑枕的呓语,听着又娇又急,像是做噩梦了。
段景收起思绪,回到榻上,那双不久前拧断信鸽脖子的手,现在搁到了桑枕胸前,轻柔地给他顺着气。
他顺了很久,直到桑枕吧唧两下嘴,拱到他怀里睡熟了。
他做得是这么的理所应当,仿佛桑桑就应该是这么的娇嫩,这么的傻。
第39章话本
这几天段景很忙,桑枕只有吃饭时才能见到他,可是吃饭不许说话。
有时候他和好几个不认识的人出去,有时候他和好几个不认识的人回来,有时候一天都不见人影。
有时候他出去的早,桑枕也跟着爬起来,在门口拉着他的袖子,依依不舍地送他,还叫他早些回来。
好几次了段景和他说不要这样,在门口拉拉扯扯,外面还备着马车,下人见怪不怪,总归还有外人看着。
比如兵部的张大人,看他的眼神就越来越怪,甚至还试探地问他,是不是打算撤了。
这副郎有情妾有意的逍遥画面,不会是故意给他看,然后向他传递中立信号的吧。
我撤个屁啊!
后来段景回府,第一件事就是敲着桑枕的脑袋警告他,不准再出去送他了。
不仅因为影响不好,没成亲之前,他和桑枕如此亲密,也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看了去。
桑枕点头说那好吧,结果下次还是跟着出去了。
早该习惯的,段景看着桑枕拉着自己不放的手和越来越惶恐的同僚,终于放弃了解释。
其实让段景这么多天以来,早出晚归的原因只有一个,那就是让皇帝发现太子的不轨。
他不仅掌握了江正年在乡下借开学堂之名招揽谋士的证据,还发现了新上任的禁卫军统领是太子一个宠妾的远亲。
此事可大可小,可是放在因惊马事件余怒未消的皇帝身上,只怕会对太子更加防备。
一旦太子失势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有的是办法,让太子再也起不来。
他这么忙,桑枕也要懂事些,整天闷在府里想三想四,弄得他头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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