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回殿下,好像是静王命侍卫收了架那杀手脖子上的刀……在与那杀手交流时被不慎伤着了。”
“收了刀?”谢祺泽皱眉,“在杀手面前,皇叔怎会如此大意?”
“我想……”云轻观察着谢安宁看那舞姬的神色,心中有了猜想,“大概因为静王与那女子是旧识吧。”
几人的视线随着云轻这一句话齐齐转到楼下。
“王爷!您没事吧?”侍卫首领见谢安宁受了伤,给手下使了个眼色,压制那女子的力道更大了些,两个壮汉的桎梏下,那女子被控制的死死的,再不能有半分挣扎。
谢安宁的脸色因疼痛和失血有些苍白,却拒绝手下想要扶他落座的举动,看那女子娇俏的脸蛋被按压在地变了形,脸上闪过痛惜:“松开她……”
“可是王爷……”侍卫长一愣,仿佛自己听错了般。
谢安宁用眼尾扫了他一眼,声音不大却震慑力十足道:“本王说,把她松开。”
“是……”
女子没了桎梏,脸上也没半分感激,谢安宁看着她道:“本王可不追究你刺杀本王的罪过,甚至可以现在就放你走。”
“哦?王爷当真是菩萨心肠!”女子闻言却突然大笑起来,“只是当年屠我宋家满门时,怎么不见王爷你手下留情!”
“宋家?”云轻充满疑惑地看向顾浩唅,后者收了折扇解释道,“应该就是十几年前被判通敌卖国而灭门的宋太傅一家,查封府邸、抓人入狱以及斩首示众,陛下全程交由静王督管监办。”
云轻不解:“那既然是奉命而为,可静王为何在这宋家遗孤面前表现得如此痛苦?”
“因为这宋家大小姐,乃是皇叔未过门的妻子!”谢祺允沉声哀叹道,“皇叔至今未再娶,怕也是因为此事,当真是造化弄人。”
云轻惊愕,所以谢安宁每年都去普罗寺烧香拜佛,不是去晦气,而是去赎罪吗?
……
“你知道的,本王……”谢安宁神色哀痛,“本王已经受了惩罚了。”
“惩罚?哈哈哈。”那女子笑出了泪花,“你不过妻离子散而已,与我宋家上下百余口的性命相比,又算得了什么!”
“妻离子散……对啊,本王找了十几年,却还是逃不过妻离子散的诅咒。”谢安宁不免苦笑,“所以宋婉,你能不能告诉我,你姐姐……”
“你姐姐她到底被你藏在了哪里?”
谢安宁说后半句的时候,神情悲哀,语气近乎祈求,然换来宋婉的也只有讥笑。
宋婉抹了抹眼角的泪痕:“想知道我姐姐在哪?谢安宁,你做梦去吧!”
说罢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离她最近那个侍卫手中的刀,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便决绝着抹了脖子,鲜血瞬间喷涌而出,刀剑落地,宋婉的身体也随之软软倒下。
“宋婉!”谢安宁惊愕地瞳孔放大,顾不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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