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向这边靠近的声音。
果然,不到一刻钟,大约四五十个手持刀剑的禁军便已经到了他们预料的交叉路口。
也如她所料,带头的正是周有崖。
随后,三人眼神示意下,郑家两兄弟,便动身从巷尾口准备绕到行队后方与叶仅的人会合。
…
颜荇站在前方,看见了裴湛。
他已经换下了那日的婚服,如今一身囚衣。
不知怎么,手指不可止微微地颤动了一下,奇怪,她明明已经好久没喝一滴酒了,怎么手指还是不停使唤。
其实他们之间还隔着五丈的距离,她却还是看清了他被刺穿的肩胛骨,那白色囚衣上已经斑驳暗红的血迹,以及他面颊处的一道血痕。
真是的,伤哪里不好,伤到了脸上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下一刻她发现裴湛微微抬头,也正望着她的方向。
可他如今眼神微弱,让她辨别不出,他究竟是看到了她,还是,这一眼只是偶然。
只是不容她细想,长街哨声一响,先是禁军中叶仅安插的人动手解决了身边的护卫。
再是郑家兄弟领着十余人从背后杀出。
顿时,刀光剑影,鲜血不可避免染了一地。
四周正值混乱之际,周有崖确依旧安坐于马上。
眼下瞥过那战做一团的众人后,左手持弓右手拿箭,慢悠悠地撑开弩弦。
上一刻对准的是郑昀,下一刻身姿一转,便将箭矢对准的囚车里的裴湛。
在他看来,这狱劫得恰到好处。
宁王府余孽妄图劫狱,混乱之下,宁王死于流箭,也是省下了他诸多麻烦。
嘴角带着瘆人的笑意,周有崖最后看了一眼裴湛,不知道他们这位宁王殿下是不是因为受不了刑讯,如今早已经失去了他往日的神采。
整个人只低头坐在囚车一角,连他放在自己膝盖处的手腕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。
真是可惜了,一想到他以后都没有这个机会与裴湛一决高下,不免心中郁结了半分。
随即,箭矢离弦,穿过风声便直勾勾朝着裴湛而去。
裴湛听到了箭矢穿过风声,耳朵本能地动了两下,却依旧只是垂着头,保持原来的姿势。
直到…
他听到那一声清脆的,长剑挡落箭矢的声音。
裴湛这才微喘着气,抬起那一双疏眉朗目带着复杂的疏离的眼眸,看向了前方。
可也只一眼,裴湛便又垂下了眼眸。
不欲再去看他眼前那一抹玄色身影,她不是他的颜颜。
掩在另一处衣袖下的手掌收紧,他想他应该是恨她的,恨她蓄意的接近,恨她的虚情假意,可在他心间最挥之不去的恨意,是她一步步走向裴竞的身影。
她分明不爱他,可为何又要让他爱上她。
颜荇立在囚车前,以剑打落箭矢后,与周有崖两厢对峙。
一阵细风吹过,吹起颜荇的衣角。
安坐于马上到周有崖看见是她,眼神里只是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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