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和悲伤如同绞刑架上垂落下来的绳索,牢牢套住她的脖颈。
我会死的,我必须死去。
可是事实上她活下来了,并且非常快乐。
而很多年后,普莱特问,你爱过某个人吧。
她笑着说,有这种事情吗。
平平无奇,仅此而已。
她满脸微笑,明艳照人,玫瑰红的眼睛闪着绮丽的光泽,足以让任何人在这样灿人的美艳里屈膝后退,而伊斯特神色平静,没有刨根问底,也没有多看她一眼,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,又像是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兴趣。
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伊斯特的适可而止理解为一种对于亲人的体贴,这世上哪有这么古怪的体贴啊。
艾琳娜倚在窗边,眺望着窗外,在楼下,她最近才任用的那位马车夫正花坛边走来走去,即使是这样远的距离,她也能想出来他脸上那副不耐烦的表情。
她轻轻笑了一声,问她:“对了,说起来,你和那位弗里德里希公爵进展如何?听说你们偶尔会通信,有在考虑什么时候结婚的事情吗?”
伊斯特当然不会回答这种没什么意义的问题。
“真不可爱,”她装模作样地哀叹一声,“普莱特也是这个样子,他已经够蠢了,你还把商会的事情全部丢给他,他带着卡戎到处耀武扬威,人人都在说他迟早会把你推翻,虽然那也不坏就是了……”
伊斯特眼帘低垂,平淡地将书又翻过一页。
“既然心情好起来了,那就出去。”
瞧,总是这样,捉摸不定的,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艾琳娜眼波流转,含笑向威廉说:“真没办法,威廉,我难道不够讨人喜欢吗?”
威廉也微笑,年龄在这个老人身上仿佛并没有留下痕迹,他依然那么儒雅而温和,他风度翩翩地微微一欠身:“那么,艾琳娜小姐,请允许我送您出去吧。”
—
天色隐隐约约有些暗,暮色无声地降临冬风越来越紧,一阵又一阵地刮在窗玻璃上,砰砰有声。
艾琳娜静静坐在马车里,片刻后,转过脸,再一次将窗帘拉起来,细细地望着流逝的街景。
她想,怎么会这样呢?
到底是什么时候,皇都,在无数人不切实际的梦里,仿佛理想乡一般的塞罗卡利,已经变成这副样子?
窗外是一条相当破败的街道,店铺大都紧闭,街上偶尔走过几个衣着寒酸的行人,有穿着廉价裙子的女人在阴影里三三两两地聚集,手指间火星明灭,远远投来麻木而漠然的一眼。
还有男人,围聚在几家尚且开着的店铺里,腰间像是藏着什么东西,冷冷地向马车的方向望来,也许是出于对这辆马车华贵程度的畏惧,他们低声议论,到底不敢上前。
到底是什么时候呢。
就连这条曾经人声鼎沸,灯火彻夜的街道,都破败成这幅样子。
“已经够了吧!”
年轻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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