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三人在客厅看了好一会儿电视,秦淮给他腰上垫了枕头还给他盖了毯子,冰敷着又怕他冷,来回搓着小腿。哑巴收拾完厨房去喂鸟,再给它换『药』,拆纱布时他顿了顿,捧着鸟窝去沙发找蒋毅,往他面前一摊,努努下巴。
蒋毅无精打采:“你不是会吗?”
他摇头,执意让他换。
秦淮帮腔:“你救的你换,哑巴笨手笨脚,要是折了它的腿就不能飞了。”
“我不是和你说过这种鸟不爱飞吗。”
“……不爱飞又不是不会飞。”
“就算飞也是用的翅膀,不是腿。”
他口气平淡,没有抬杠的意思却是认真的话。
秦淮想了想:“既然它是用翅膀飞,腿折了就折了,到时候也不用停了,一直飞着也不错,省地方。”
蒋毅一记眼神飞过来,眼里又被她逗出笑意。
她也笑:“换是不换?”
他从哑巴手里接过,小心的消毒上『药』剪纱布。
“已经好了许多,再过几天就痊愈了。”看看窝底,“该换草了,明早去院里摘,新鲜的『露』水它喜欢。”
哑巴点头,捧着小家伙放回原处。
这一夜蒋毅照常『迷』糊,看似睡着了其实还醒着,辗转反侧间一阵阵的长吁短叹。他看似没什么忍耐力,其实已极度控制,腿上似有成群的蚂蚁来回爬,伸手一『摸』又蹿至胸膛,在胸口抓挠时一阵冰凉贴过来,霎时舒服许多,睁眼一看是秦淮在用冰『毛』巾帮他降温。
他想冲她笑,牵扯干涸的唇被撕裂得疼,没笑出来。
“喝水吗?”
他贴着枕头摇摇头。
她把棉棒蘸饱了水,一点点敷着他的唇。
“身体不能太缺水,一会儿还是喝点儿,能喝多少算多少。”
他没精力接话,顷刻间那群虚无的蚂蚁已透过皮肤钻进血管,毫无章法上下『乱』窜。他挠不上,用指甲掐,总是差一点儿才能够着,于是更用力,掐出血印。
秦淮掰扯不动又叫不醒他,只能大呼小叫喊来哑巴,二人再度合力捆住他的手脚,他抗拒着伸缩一阵,满头大汗的□□,片刻后因消耗过度昏厥过去,不再动弹。
她一直守着他,出汗了给他降温,发冷了给他盖被,也一度维持洁净,保持他周身始终干爽。他时梦时醒,片刻的清醒也说不出话,只是温柔的看着她,一会儿后便皱着眉又忍受下一波冲击。
如此又过去一宿,隔天天亮时他疲惫的睁开双眼,看窗外伸展的绿枝和没有浮云的蓝天,看了许久,动也不动,身上还难受着,他已放弃挣扎,任那些痛楚蔓延。
秦淮胳膊没撑住脑袋,因着困意猛往下栽,蓦地醒来,见他睁着眼睛。
“醒了。”
疲惫也掩饰不住她的欣喜。
“好些了吗?饿不饿?想喝水吗?”
他不回应,还看着窗外,半晌动了动嘴皮: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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