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念头。”
此话一出，简直就像有个重重的石头突然压在非犽心坎上，堵得他呼吸困难。
“你”他咬牙，狠狠瞪着司诺。
可恶！他早该知道这家伙打的算盘！
“一个是对你用情至深的大将，一个是你喜欢的女人，选一个吧。”
非犽又再次看清，司诺那绅士优雅的外貌底下，根本就住着一只邪恶的魔鬼。
他压抑着想立刻把这家伙撕碎丢到翼世界深渊底下的冲动，攥紧拳头，忿忿地说“你是故意开这种条件出来为难我的？葛唯知道你这么做吗？”
司诺摇头，“她不知道，但这不影响你做选择。”
见司诺不给一丝转寰的余地，非犽的情绪沉到谷底，他沉默许久，最终，松开了拳头。
“救瑞卡吧，那是我欠她的。”
司诺语气淡淡的问“所以你要放弃葛唯了？”
非犽缓缓转过头，望向远方，橘黄的夜色映在他蓝色的眼底，多了几分孤寂。
他没说话，就只是静静地给出答案。
过了一会儿，司诺开口，语气却突然一变，“哎，这样搞得我好像变成反派了，这可有损我的形象啊，果然还是装装样子，过一次瘾就好了。”
那神情与刚才截然不同，非犽转回头，竟看见司诺在笑——像是在笑他傻的那种笑，简直令人火大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非犽皱着眉问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我会帮你将瑞卡治疗好，毕竟这次事件我也有责，但不会逼你做什么选择，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必须对幻梦号的一切保密。”
“……”非犽的表情瞬间垮下，“所以，你刚才是唬我的？”
“对。”司诺坦然地点了点头。
非犽扯了扯嘴角，再度攥紧拳头，表情特别认真地说道“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打一架，你觉得如何？”
司诺从容地压了压帽缘，“虽然我很想奉陪，但我怕耽误了你跟她说话的机会。”
说着，他向落地窗的方向看去，便见葛唯从事内探头出来，好奇的看过来，“你们在做什么？”
闻声，非犽愣了一下，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子，随即，司诺经过他身边，小声地丢下几句话。
“有什么想说的，就赶紧说吧，只给你这次机会，下不为例。”
这番话令非犽整个火气都上来了，老子要说话还要你给机会？
然而他气还没来得及出，便见司诺往葛唯走去，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后，便推开落地窗先行离去，而葛唯却睁着那双大眼径直朝向非犽走来。
一下子，非犽的气都泄光，全成了手足无措，葛唯走到他面前，仰着头，特别天真的说“斯诺说你有话要跟我说？”
“……”
啊啊啊，怎么不让他杀了那家伙！
非犽深吸一口气，镇定了下情绪，正想开口时又听见葛唯道“其实我也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“那……你先说吧。”
葛唯也不想来礼让来礼让去的那套，稍早的时候想了许久，还是决定要把今天没说完的话说完。
她将手背在身后，踮了踮脚尖，笑得特别温暖，“今天是我最后一个晚上待在翼世界，
我要回家了，虽然很想说一些希望你有机会也能来我的世界走走之类的话，但好像有点难。”或许是因为夜色昏黄，葛唯的眼里看起来就像有泪光闪烁着，自己也突然有几分说不上的不舍，“所以，我想跟你说声再见。”
非犽明白，她要说的，其实是永别。
——留下来，不要走。
这演练了上百次的话，到了这个时候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为什么呢？
非犽看着这双眼睛，想起最初在幻梦号上遇见葛唯的时候，她心心念念着要回家，而现在一切终于结束，她终于可以回去了。
那眼底满满的期待，是非犽永远给不了她的。
最终，他只能抱着一丝期望问她“你喜欢这里吗？”
“你说翼世界吗？”
葛唯转头往外边的景色看去，突然想起什么，便道“其实我小的时候，时常幻想自己能有一双翅膀，你相信吗？我还曾经装了纸糊的翅膀，从我家二楼跳下来，结果摔断了腿。”说到这里，葛唯捂着嘴笑开了，也是非犽现在这么问她，她才想起这段儿时记忆的。
“我是喜欢这里的，因为每个人都可以自由飞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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