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摆宴看看底下的嫔妃明争暗斗,倒也有趣。
比起御花园鼓乐齐鸣的热闹,文渊阁却是冷清得紧。
今日是休沐之日,文渊阁内只有苏聿一人还在批改奏本,兢兢业业,片刻未停。
他着一身紫袍冠冕坐于书案后,长眉薄唇,刀刻般的脸庞不笑时显得愈加冷酷。
也不知批了多久,苏聿搁了笔,盖上奏本,揉了揉酸涩的眼,而此时门外有人敲门。
“苏大人可在?”
那是小皇帝萧禹的贴身太监张成的声音。
“进来。”
张成来宣旨,“奴才见过苏大人,陛下特命奴才来请大人到御书房一叙。”
“嗯。”
苏聿应了声,随张成往御书房去了。
御书房内,年仅十五、还显得十分稚嫩的萧禹正批着奏章,心有疑惑,于是派人去请了苏聿。
苏聿走进御书房,对着萧禹行礼:“参见陛下。”
萧禹亦对苏聿行了弟子礼,“苏先生。”
礼毕,萧禹拉着苏聿到了御案旁,拿起盖在最上头的奏折给苏聿看,“先生您看。”
苏聿接过奏折,广袖垂落时,露出臂上戴着的红绳。
萧禹道:“除此之外,还有许多奏折都与之内容大差不差,朕不知如何批阅,故请先生。”
苏聿看了奏折,立刻便拧了眉,脸色铁青。
新政中有一条便是清丈土地,所谓清丈土地,便是重新丈量土地。
大徽税收中占了多数的便是田赋,根据所持土地多少而缴纳不同的税收,但早年明祯帝曾颁下旨意,特许官员及其亲属免除徭役与一部分田赋。
由于赋税日重,没有特权的富户便不愿意缴税,于是便将土地挂到了官绅、监生等人名下,向他们交“私租”,名为“诡寄”。
更有甚者勾结当地官府,将自己名下良田谎报为荒地山林,或者干脆以多报少,以逃避赋税。
富户行贿,官员包庇,但一处地方的总赋税是无法减少的,而富户少交的那部分税收便由贫户来交,以至于贫户无地,却赋税渐重,百姓苦不堪言,国库年年亏空!
而如今清丈土地便是要将那些个造假的土地通通翻出来,使有地之户缴足税,无地之户少缴税!
但书案之上十道奏折里就有九本反对清丈,更有甚者言:吹求太急,民且逃亡为乱。
这简直是荒谬,哪有官清民安、田赋均平而致乱者?分明是为饱私囊而胡扯乱言!
苏聿难掩怒容,严词驳斥道:“官清民安、田赋均平,百姓何以致乱?简直是一派胡言!”
萧禹于是道:“朕也是如此想法,但上书反对者众,朕也不知该如何处理。”
“陛下,新政对于百姓、大徽皆是良举,可却遭到众多大臣反对,这意味着大徽污吏甚众,陛下若是心慈手软,稍有迟疑,底下便会贪污成风,自此大徽危矣!”
“臣请陛下颁旨:若有敢扰公法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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