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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弘武袖着手,横躺在床上拖着烟枪,像一只兽伏**子,姿态有些疲倦,却仍有威慑。
“先生感觉可舒服些?”
“唔,好。”
“先生还是多注意些身子,平时少喝些酒罢。”她低低道。
他还是一副精干威严的模样,只是随着年岁渐长,就越发不堪了。又有许多枪林弹雨里留下的旧伤,有时候身子疼痛也难免。
“人老了。”他啧一口。
“先生宝刀未老,怎么这样说。”
他哈哈一笑,翻过身来,捏着飞白的下巴。“总是你会说话。”
“先生雄姿不减,我却有白发了。”
他眯眼看飞白,伸手抚上她的脸。“我看看,哪里有?”
“还是和之前一样,其他人都不及你。”
这么些年唯一留在身边的女人。既是妾,也是妻,是下属,也是同僚。有几分真心,更多的是轻慢。
飞白清楚得很。
他是她第一个男人,说全然无情,那是假的。可那情也是怨憎,是惧怕,是恶心,是无时无刻不想逃离的急切。
悲哀的是,无论如何,他与她,始终纠葛在一起,如虎与伥,狼与狈,到底是密不可分。
“十年了。”她喟叹。“如梦一样。我都不敢相信竟过了这么久。”她替他通烟管,低眉敛目。
十年,他也些恍惚起来。
平时声色犬马地热闹着,他其实也怕迟暮。他还能有几个十年?
女人的衰败是开残的花,色衰爱弛也就罢了。可男人的衰败,就是一头病虎,稍显露一点就众叛亲离,到时候谁都可以伸手拔一拔虎须。
男人的忧烦不能与女人道来,那有失尊严。就在鸩膏香里做着名将美人不见白头的梦。
他吸着烟,微微出神。“先生?”她轻唤他。
他是历经前清动荡的人,本身是个木匠家庭出身的二流子,没读过多少书,只比寻常人多了些胆识,这个乱世倒成全了他。
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跪过铁索,杀过洋人,吃过牢饭,也越过监狱,后来参了军,又结识了不少青红帮会的人,渐渐地也就飞黄腾达起来。
他看中飞白,全是因为算命先生的一句话。街头巷陌有传言,“顾家大姑娘面相贵不可言,日后必是人中龙凤。”飞白,飞白,穷乡僻壤中飞出的白凤凰,好,也是个好名字。
那时春寒犹在,甚至下了绵薄的雪。一个长辫子姑娘打开窗子,他正将少女的面容看得清楚。
粉团团的嫩脸子,垂丝刘海儿下一双黑亮含笑的眼睛。他动了**,向她吹了声口哨——就像他十六岁那年,对着村口丰乳**的黑裙子寡妇做的那样。
那少女的手立刻顿住。“看什么看,哪里来的登徒子,死人!”她愤怒又不安呵斥一句,匆匆向他瞥了一眼,就跑了。
小丫头倒还蛮凶。他笑了笑。之后他揭开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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