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延调换名册,替工部侍郎陈棣背了锅那是他蠢,自以为陈棣能给阮妗幸福。
重活一辈子,精明如谢延,他怎会如此。
阮菱拿着册子走到孔太傅身侧,小脸迟疑道:“太傅大人,这监考官员的名册我能否带走?”
孔太傅被她的天真子举哄笑了,他道:“菱丫头,你把老臣的册子拿走了,那接下来监考官员要如何签字呢?”
“哦,对。”阮菱揉了下眼眶,不好意思抿起了唇。
太子也被她逗笑了,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,有了身子后,小姑娘的思想也迟缓了。
饶是如此,自己求回来的祖宗还得自己宠着。
太子以拳抵唇,咳了一声,一本正经道:“孤此次巡查,也发现了问题,这名册上若不扣印,始终缺少真实性。若有官员借职务之便调换场次,圣人也不得而知。”
孔太傅神情一凝。
太子淡淡道:“当然,孤不是说老师您会如此。”
“殿下说的是。”孔太傅点头,纵然他是太子少师,可终究是臣子,太子说话,他听着即是。
“纮玉。”太子声音高了些。
纮玉身着劲装,持剑走了进来。
“去取太子印。”裴澜瞥了眼阮菱护在怀里的册子,压下唇齿间的笑意,冷冷道:“春闱是国之大事,为防疏漏,这三日,每一场监考官员签字的地方都扣上印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从贡院出来后,阮菱突然觉得周围都暖融融的,刺目的白雪也不那么冷了。
她自然的挽着裴澜的手臂,脸颊在他袖袍上蹭了蹭,轻音道:“有你在,真好。”
“就这么容易满足?”太子有些无奈,敲了敲她的额。
阮菱低低笑了继续挽着他走:“是啊。我活在世上,一共惦记那么几个人,从前只有母亲和妹妹,如今,又多了一个你。我只希望我身边的亲人都活的好好的,安然无恙,这就够了。”
裴澜握着她的小手,但看前路,微笑不语。
可小姑娘的这些话却在他心上刻下了烙印。
他记下了,永远也不会忘。
——
春闱三日,天气出奇的好。就连钦天监也在圣人面前进言,二月星象大放,位主东宫,这几日是难得的吉日。
圣人十分高兴,更是声称此次要在福宁殿前召见此次科考三甲。
半月过去,到了放榜的日子。
沈家遣了下人去打听,回来有声有色的学。
这状元是徐丞相家的二公子徐衍,二甲是英国公家的小公爷沈宴,探花郎是一个小地方出来的,名叫柳毅。
清音道:“前两位都是东京城里名门望族的世子爷,这位柳公子也算是一匹黑马了。”
阮菱听到柳毅二字,握着椅子的手紧了几分。
她蹙起眉,就是他了,与工部侍郎陈棣私相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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