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第一次让真希体会到什么叫亲情,什么叫父母之爱。
一个人生活和单亲妈妈带孩子,谁更容易?
相对的,时下风头最劲的少年特级,母亲却是个平平无奇的三级咒术师,少年却没有过半句抱怨,反而对母亲心怀愧疚。
等级高了,事情多了,陪家人的时间就少了。
这才是真希理想中的家。
相比之下,自己的父亲——
“像你这样什么努力都不做,只是单方面的认定为障碍,眼里只有自己的自私自利,才是你输给直毘人老头的最大原因。”
如果不是父亲的“坟头自白”,真希怎么都想不到她和妹妹能活是直毘人的意思。
虽然以那个老头子的性格,说出的话不会太好听,估计是——
家大业大,不怕养两个废物。
看这小脸长的,以后肯定差不了,当个侍女养眼也好啊,你不要就给我好了。
但在禅院家早已定型的风气下,这就是最好的方式。
记事之后也有几次濒临死亡,都是家主看似嘲讽打骂责罚,实则把人给保了下来。
禅院扇越是不当人,越是极端,就越发凸显出直毘人的人情味。
这个老滑头。
惠的父亲离家之时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态吧。
因为一个人的雪中送炭般恩情,阻断了仇恨的进一步发酵。
也好,本就打算做个了断,就趁这次断个干净吧。
“从今往后,你我毫无关系——这一刀就当做女儿最后的,微不足道的关心,收下吧。”
说完,真希转身就走,不再看身后本该是父亲的男人一眼。
反正死不了。
最后的那一刀,真希留了余地,特地避开了心脏,以咒术师的顽强生命力没那么容易死。
因为你,我获得了生命,现在我用这种方式还上。
这就是真希的“微不足道的关心”。
这下子,彻底两清了。
禅院扇却不这么想。
我输了?
我输给了一个废物?
我怎么可以输?
这不是彻底证明了我就是个失败者吗?
这个该死的污点,阻拦了我一次还觉得不够,还要一直阻拦我下去。
为什么不去死?
为什么要活下来?
既然如此,我就再次杀了你,这次一定要砍下你的头颅,将你烧城灰烬。
彻彻底底。
愤怒、怨恨。
希望到绝望的落差感啃食着禅院扇的心。
让这个眼中从来只有自己的中年男人陷入无尽的疯狂。
此时此刻,他丢弃了所有的脸面,所有的理性,与混沌的咒灵没有分别。
杀!
杀杀!
杀杀杀!
只要杀了她——
只要杀了她,一切就都没发生。
杀杀杀杀杀杀杀——
愤怒与怨恨转化为咒力前所未有地充盈着禅院扇的身体,硬是压下了他的伤势,让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
废物,我都告诉过你了,你能做到的咒术师都能做到,你做不到的,咒术师也能做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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