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台是悉尼粤食的名店,平日早晨,常人都是要排号许久,才能有幸呷到其味。照理来说,像这种打包都难的饭店,想让他们特事特办,将餐点样样做成预制的形式,就更是难上加难。
刘安远虽然话说得轻巧,实际做事却极其用心,待人接物间,即便是小事,也没有掺杂半分的含糊与怠慢。
蔺安娴见他手上不停,走近一看,心里便更生惭愧:
“小远,你要是每次都弄这么周到,蔺阿姨以后可真不敢再叫你过来了。不然搞得我们好像故意占你便宜一样,心里过意不去的。”
原本正准备坐下奉茶,同徐律寒暄的罗晴,听闻这话,可就不大开怀了——
“嫂子,人家小远好心好意,他不嫌费劲,你倒总爱推辞,啊是有点伤人心了哦?你说是吧,生生?”
“嗯?”
罗生生这厢还没从刚才的对谈里缓过劲,又突然被点,于是给出的面色和答复,都显得十分茫然木讷。
“进门时候看你就不对劲,怎么了?脸孔难看的咧,像吵架了一样。”“没吵……就是刚刚和徐律聊了些哥哥的事情,有点伤心。”
“哦……”
提起罗熹,触抵到痛处,罗晴便不自觉地低垂下眉眼,收敛起了表情中的轻快。
徐瑞恩没见过刘安远。
对律师来说,面谈只适用于委托人场景,当出现外部因子,也就意味着现时的状况,不宜再多聊下去。
于是向四围简单作别后,徐瑞恩提包自沙发起身,公事化地约定好下次会面的时间和地点,继而直接去意坚决地离开了罗家,没做太多停留。
刘安远定身站在餐桌的位置,目送对方离开,全程都没有支声。直至屋门阖紧,他才状似无意地问了蔺安娴一句:
“这位徐律师,全名叫什么?”
“徐瑞恩,阿东找的律师,做事很专业,人也蛮谦和的。”
“哦?打什么官司的?”
“现在着手在告监狱,外国人权方面的东西,七歪八绕的,我弄不懂,也说不清,等会儿你问问囡囡两口子,他们脑子明白,解释起来肯定比我靠谱。”
听到这里,刘安远顺着话头,调转视线,看向了程念樟所在的方向。
对方大概也有所感知,微抬眸眼间,回了他个意味不明的浅笑,表面像是礼貌,但又似乎暗含了些冷冽,让人稍感不适。
因这场对视,莫名地,刘安远左手无名指被戒环箍紧的位置,开始隐隐发痛。
他揉捻着摁了摁,非但没有缓解,反而将隐痛变成了明痛,堂而皇之地告诫着他,这枚年轻时定制的婚戒,如今的尺寸,早已不再适配于他。
整顿午饭吃下来,表面还算和谐,大家各自聊了些家常,凡是触及到敏感的话题,在场全是有眼力界的人,三言两语多就糊弄了过去,彼此都很体恤。
程念樟在其间还是照常寡言
请收藏:https://m.xz20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