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,让程念樟当下也难以听得太过真切,更没办法悉心去辨别对方情绪里的异样。
“梅姐,是出什么事了?你说就好,我听着。”
话毕,回他的,又是一阵难耐而漫长的沉默。
大约经历了十几秒的无言相对,程念樟方才听到她的回话。
“也没什么,就是想祝你们一句新年快乐。”
女人的嗓音略带低哑,瓮声瓮气地,似乎更像是在压着哭腔。
此时正好罗生生走近,她瞧程念樟在打电话,下意识开口,直接问了句对过是谁?
男人接她到怀里,紧挨着,用单手帮她裹紧围巾,而后蹙眉摇头,抬指作“嘘”,用嘴型无声念出了Melisa的名字。
“啊?她打你电话做什么?都叁点了。”
罗生生与Melisa只打过一次罩面,彼此也都没留下多深刻的印象。
两人既然交情欠笃,自然是谈不上相互体谅的。
所以蓦地在这种时点,知晓自己男友在同个从事风尘的女人电联,罗生生出口的话语,基调肯定好不到哪儿去,甚至听着多少可能还会有点犯冲。
“小程程,也没什么大事,我就不打扰你了,今晚是我唐突了……”
“梅姐,她脾气莽撞,不太谙世故,你不要介意。”
程念樟说这句时,紧了紧罗生生的后腰,挑眉挤眼,算是微微给了身前一个敬告。但他的眼神和动作,肉眼看,亲昵有余,而威慑却不足,无论怎么体会,都感觉是调情的意味要占据多数。
如此一来,这女孩非但没理男人的指摘,反而还娇嗔地又同他抱怨了句“别搂!”。
炫耀感十足。
“我不介意的……”
阿梅恹恹的声音刚出口,话到一半,室外就突然噼啪开始下起暴雨。
她的病房为要透气,窗扇整夜没关,巡房的护士路过瞥见,赶忙过来帮她推合上阀,再拉实了窗帘,顺便劝了句早睡。
男人听出了电话那头环境的不对,表情瞬间换上凝重。
“梅姐?你是在医院吗?谁病了?”
“我流产了。”
这句话出口,不光程念樟怔住,就连他怀里偷听着的罗生生,也不禁跟着失魂了起来。
待回过味,罗生生再抬头看向程念樟的眼神,立马从温柔惬意变成了失望与锐利。
男人见状,眉目急蹙,赶忙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。
“居老板呢?他在边上吗?怎么突然就流产了,明明前几天他还向我炫耀来得。”
比起关怀,程念樟的话意,听着更像是种撇清关系的解释,真正要说与的对象,实际还是自己怀里的罗生生,而不是阿梅。
人情是种很凉薄的东西,世事的悲欢,往往并不能够彼此互通。Melisa当下有些难过,但又不知该去怪谁。
“我和他……分手了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得知了些事情,伤到心,孩子没了,也就彻底和他断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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