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敏感,让人无处遁形。
进退两难。
和徐静衍的相处是什么时候变得奇怪的呢?戴上桂花手链之后?除了早上的互助小组时间,其他任何时刻碰到他,郝知雨都觉得“奇怪”。他看她又避着她,她被他感染,也开始躲躲闪闪起来。
两人像是玩了一场没有终结的躲猫猫一样。
——我发现你了,但我不说。
——你也假装没有暴露,继续藏匿。
郝知雨撇过脑袋不去看徐静衍,低头开始仔仔细细地擦玻璃,不过她匆匆忙忙拿错了工具,一张纸巾在她的反复揉擦下终究破了,留下更多的纸屑黏在玻璃上。
越擦越脏了。郝知雨有些羞。
徐静衍凭借身高,偷偷用余光俯视。天冷之后,她就鲜少戴繁复的发饰,大概是怕围巾帽子的包裹会把它弄乱吧?今天也只用了一字夹别住碎发呢。而且面色比较红润,病应该差不多好了吧?本来想探…
徐静衍擦拭的手顿了顿。一个绝佳的错位——右手高,放在郝知雨的发顶,左手在软软的脸颊一侧,她乖巧低着头,被他掌托着。仿若爱抚的亲昵动作。
如果没有玻璃的话
如果没有玻璃的话……
假期正式开始。
郝知雨严格遵守着老师制定的时间表。因为只要有一天破例,就极大可能有第二天、第叁天,所有的规划都会变成无用功。与其开学前一人一夜一笔一奇迹,郝知雨选择安安稳稳。毕竟还有开学考验收——为了同学们每天认真完成任务,老师们也是煞费苦心了。
郝知雨今年在南城过春节。郝知雨最不喜欢走亲访友,半生不熟的姑姨们的评头论足让她无所适从。父母并不逼迫她,留她在南城。
小年至。虽南城不兴祭灶习俗,但扫尘必不可少。郝母小年并不放假,没有专门时间打扫卫生,于是母女每天都收拾一处,房子最终也亮堂整洁。
家里只有郝知雨一个人。
独自吃过小年饭,天已经黑了。
手机叮咚作响,是同学们群发的祝福。谢思阳回复她一句后又不见人影,阿绥哥哥还在参加优选补习……好无聊。
宅了叁四天,郝知雨决定出去走走。
寒风刺骨,郝知雨突然有点后悔了。天地昏暗肃穆,暖色的大概只有路灯了。郝知雨顺着坡道向下走,一间间驻守在寒风里的明亮店铺倒是给了她几分安慰。
街角的杂货店外立着块红色牌子,黄色大字是“年货促销”,牌子被风吹得摇摇晃晃,连印刷的字仿佛都在颤抖。
郝知雨走进去,暖意扑面而来,杂着各类瓜子糖果的香气。郝知雨抓了一把灶糖——虽没祭灶王爷,灶糖还是要吃的嘛。
继续漫步。
不知不觉步入颜玉书苑——先是惊奇它居然还没闭店,后是庆幸自己没白跑一趟。虽然“出去走走”是临时起意,但也带着目的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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